”
隨之而來的是圍觀群眾狂風驟雨般的驚呼。有人想要靠近,又不敢。
“……那是安冬嗎?”
“天哪!安天王出車禍了!跟公交車撞一起了!”
“該不是要打架吧——”
“跟安天王站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啊?我看怎麼像已經死了的納蘭德性呢?”
“沒錯沒錯,就是納蘭德性的臉!該不會是鬧鬼吧!”
“怎麼可能有鬼?我看根本是腦殘粉整容成偶像的樣子了吧……”
“喂,聽說了嗎,今早納蘭德性家的舊房子裡也鬧鬼了,有人說在裡面看見納蘭德性和家人旁若無人地吃早飯呢——”
“啊,假的吧!太詭異了……”
“怎麼這麼巧,今天是納蘭德性和安冬主演的電影《他年憶》的首映,該不會是故意找了個長得像的人來炒作……”
本來就心情不爽,看到人影憧憧實在想快點脫身,正打算惡語回應,一低頭卻看到安冬手腕上一道鮮紅的擦傷。又看到他的z4歪歪斜斜停在路邊,車頭略微變形,與公交車車身的凹陷形狀契合。想起剛才窒息中聽到的那句“放開他”,也不知道安冬有沒有真的喊過。
“剛才那個人想對你做什麼?我看到他在掐你,是不是?”安冬怒衝衝就要上車。剛跨上臺階卻發現車廂內空無一人,大驚。
“安先生認錯人了。”納蘭德性禮貌地推開他的手,笑說,“我想你所說的‘納蘭’是指已故影視演員‘納蘭德性’先生。人們常說我跟他長得很像,但我真的不是他。人死不能復生,安先生還是節哀吧。”
安冬愣了下,又盯著他看了好久。眼睛裡面充滿無法掩飾的失望和渴望。
“安先生,好心提醒一句哦,您是大明星,這麼橫衝直撞地酒駕飆車可不好哦。你瞧,到處都是狗仔和粉絲,您的形象……”
安冬嘴裡雖然帶著酒氣,但頭腦是清醒的。今天心情不爽,剛跟朋友喝過幾杯。本來是奔著喝醉去的,沒想到越喝越煩躁,跟經紀人奪了鑰匙就開車到《他年憶》首映典禮現場外,望著大海報一根接一根抽菸。不曾想在那裡跟闊別多年的老朋友秦燼打了個照面,話沒說兩句,就看到了公交車上那個似曾相識的面孔。那一瞬間他直覺相信看到的就是納蘭德性。
吹了吹風,靜了一靜,安冬也冷靜下來,想起納蘭德性的確已經不在了:“那你是誰?”
“我?”納蘭德性頓了頓,答不上來。下意識看向車上,想尋求風瀟的幫助,卻發現人不見了。
“安先生請問這位外形酷似納蘭德性的先生是您什麼人?您今天拒絕出席《他年憶》的首映典禮就是為了幽會這個人嗎?”迅速有埋伏在工體附近的娛記聞訊趕來,“車禍”現場頓時熱鬧起來,“張開全”門前被堵得水洩不通。
“這位先生請問您有意整容成影星納蘭德性的樣子是為了什麼目的?是不是有幕後推手在運作?希望將你製造成新一代網路紅人?”
“前些天報道上說有人在‘xx商場’看到過疑似納蘭德性的男人,還有人稱曾在高速公路‘xx段’看到一名酷似納蘭德性的男人在無恥裸/奔,請問是不是也是你假扮的?”
“利用已經過世的人出名不覺得可恥嗎?”
納蘭德性:“……啊哈???”
第14章 忠犬吃醋
(十四)
納蘭德性萬萬沒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復出。
訓練有素的娛記們已經在安冬和納蘭德性身邊圍起了三圈堅牆固壘,一圈跪著一圈站著一圈踮著腳尖。他們之中有的是常年蹲守在工體附近採集明星花邊的,有的是今早接到主編通知到《他年憶》首映現場搶拍秦燼和安冬的。誰都沒想到幸運從天而降,讓他們逮著這麼一個驚天大新聞。
從記者趕赴現場的速度來看,該區交警的效率有待提高。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聽我說……哎誰扯我耳朵快鬆手鬆手——”
“他的耳朵是真的!沒有整過!並且是活人!”
“……”納蘭德性一把甩開圍上來的好奇群眾,怒吼,“都靜一靜聽我說可以嗎!”
結果大家真的靜下來了他又不知道說啥,從容咳嗽兩聲才道:“本來呢……嗯……這次秘密回國,是要處理一些家庭事務,不打算聲張。既然在這裡碰上了廣大媒體朋友,為了解答大家的疑問,鄙人只好公開身份——”
群眾紛紛交頭接耳——你看看你看看,果然是有特殊身份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