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真令人不敢相信,向亙都已經二十有三了,竟然還保留他的“初吻”哩。
“你管我!”向亙羞得臉都要冒煙了。
水靈訝異地眨眨眼,“你真的這麼‘純情'呀。”她不過是瞎扯罷了,沒想到還給她蒙對了。
向亙又羞又怒地吼道:“我又不像你是開妓院的!”
“敢情閣下是羨慕囉?”水靈邪邪一笑,忽地一把勾住向亙的脖子,“想再試試嗎?”她向他拋去一記媚眼。
向亙怎麼也沒想到水痕會問他這個問題,紅著臉手忙腳亂地推開她,轉身破窗而逃。
水靈看著那扇破窗,哈哈狂笑起來。
隔夜,一陣熟悉的拍門聲再度迴盪在房間內。
水靈用力拉開房門,“又是你!你煩不煩呀,昨夜你不是來過了?”他晚上都不睡覺的嗎?
向亙哼了一聲,馬上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離她遠遠的。
水靈詭異地眨眨眼,以嫵媚至極的嗓音誘惑他,“亙,你真的是來試我昨晚說的事嗎?”她就不信這招整不倒他。
他悻悻然的瞪她一眼,忍住急速竄上臉孔的熱氣,暴吼道:“姓水的,把木簫還給我,還有把那個鬼銅環的鑰匙拿來!”他的表情難看得很,大有想把面前的人大卸八塊的衝動。
水靈對他的惡劣口氣不以為意,嘴角勾起壞壞的微笑,“咦,你幹什麼這麼見外?還站得那麼遠。”
向亙又哼了一聲,不理會她的調侃,一雙又冰又寒的眼眸直瞪著她。
水靈笑望他一眼,星眸中閃動著詭譎的光芒,“那木簫真的對你那麼重要?”看他那麼寶貝,八成價值連城。嘿嘿,她這回賺到了。
上回偶然看見他的木簫,她好生喜歡,才會在大姐婚禮那晚從他身上硬搶了過來。
幸好那時她事先下了酒沉香,讓他癱在地上動彈不得,不然她哪可能在得手後還能全身而退。
向亙陰鷙地點頭,不打算更進一步解釋木簫對他的重要性。
那木簫其實並不是什麼名貴之物,只是他幼年時,他爹親手刻給他做為三歲生辰的禮物。收到禮物不久,他家就慘遭滅門之禍,除他之外無人倖存。因此那木簫對他十分重要,因為那是爹唯一留給他的遺物。
水靈眨眨眼,瞧見向亙微帶傷愁的黑眸,不知為何,她的喉頭竟有些緊縮,心頭酸酸楚楚的。
輕巧地退離門扉幾步,她雙手環胸,狀似無意地笑道:“可是我不想還給你ㄝ。再說你也拿走了我的銅環,不是嗎?做人要公平點,拿了別人的東西,你總要吐出點什麼回饋我嘛。”她很喜歡那隻木簫,才捨不得還他呢。
水靈不說還好,這麼一反擊,讓向亙只覺新仇舊恨全湧上心頭。
抬起右手,他臉色陰沉、咬牙切齒地道:“我從不曾要過這銅環,是你硬將它套在我腕上的!”他很努力的剋制住胸中翻騰的怒火,“你說要公平,那你現在把銅環的鑰匙拿來,我馬上將它解下還你,你也把木簫還給我。”
水靈眼兒彎彎,笑容可掬,“那可不行。這銅環可是我送給咱們萬蝶樓‘春香'的禮物,現在我又怎能反悔說要收回呢?人家會說我這二當家不守信用的。”她存心氣死他。
向亙瞪大眼,為她唇角那抹淺笑怔住了。好奇怪,他竟然覺得水痕的笑容好……好美……
等等,這傢伙剛才竟然又叫他春香!
“不准你再那樣叫我!”他惱羞成怒地吼著,一抹緋紅慢慢攀上黑黝黝的面孔。
另一樁舊恨霎時又爬上他心頭。
上回被迫喬裝成女人已經夠慘了,偏遍水痕還使計陷害他,讓他成了萬蝶樓的春香姑娘,對他上下其手,甚至還以兩千兩的超低價碼將他賣給他的仇人韓不群!
對向亙的咆哮,水靈不在意的聳聳肩。她旋身往房內走,沒再出聲搭理他。
向亙也忿忿不平地跟著邁進屋內。
水靈進入房間後,挑了張椅子坐下,雙手撐腮,隔著八仙桌望著向亙。
向亙正打算開口問她在搞什麼鬼時,就瞧見她轉頭望著窗外的月亮。
水靈微啟櫻唇,唇畔帶著詭異的笑容,“你知不知道,你手上那隻銅環有個名字?”
她的目光仍然膠著在天際的白玉盤上。
四周的氣氛頓時詭異起來。
“什麼?”向亙滿腔的怒火因為她莫名其妙的問話而暫時沉了下來。
水靈回頭定定地望著他,一臉的狡詐奸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