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聲說道,“我知道了。”

上回連梟這般說後,便立刻去尋胭脂了。是以這次碧落也當他待會便會去救,欣喜退下。可等了許久,也不見有動靜,頓時又替胭脂不值。屋內的丫鬟也是齊聲感嘆,不過是個下人,即便一時得寵,本質卻是改不了的。

宋夫人昨日為了攔下二叔公,將全部髒水全往胭脂身上倒,又見她從頭至尾都沒吭半句聲,極為護主,心也軟了。晚上二叔公一走,已想命人放她出來,但又怕對長輩沒個交代。等至正午,立刻張羅人去柴房,又請了高明的大夫來,心中才覺舒坦。

碧落迎了胭脂回來,替她上著大夫給的膏藥,眼淚止不住的落,“你這丫頭,定是趕上流年了,明兒我替你去求個符,再不會受這種苦。”

胭脂趴在軟枕上,低低應聲,“我沒事。”

碧落的聲音陡然作大,“沒事,你瞧瞧你這傷,都要傷到骨頭了。再多幾棒,就廢了。我將此事告知少爺,他連半分關心也沒。胭脂,你當年並非死當連家,若是求贖身契,夫人定會給你的,你如今留著又有什麼意思,不如尋個普通的農戶嫁了。”

胭脂覺得疲乏,連碧落給她穿上裙褲也不知曉。走……不是主子恩不恩賜的問題,而是她如今不想走,不甘心走罷了。

再過十三四日,便是除夕了。

連府因在連梟歸來前便全都清掃了一遍,往年忙碌的下人現在倒閒了些。宋夫人也因獨子會陪年,因此早早開始發賞錢給下人,陸續放他們歸家團年去,連府上下頓時人人喜慶。

連梟再見到胭脂,已隔了四日。似乎從他回來後,胭脂便一直在漸漸消瘦,那原本紅潤的面頰,少了些肉,也不再紅粉。見她站著似乎有些不穩當,手上還纏著白布,隱約能聞到草藥的氣味,開口道,“你先去書房,不用伺候我晨起。”

胭脂應了聲,一人去了書房。知他待會要練字,便化了墨,剛磨好,連梟便來了。他剛坐下不久,便指了指案前的椅子,“坐著。”

她看了看那椅子,上頭鋪著的是極好的貂皮,以手觸控都有陣陣暖意包裹,若是坐著,定是很舒服。但這是給來書房的貴客坐的,她垂眸道,“胭脂不敢。”

連梟眼中是不耐之色,“是要我求你麼?”

胭脂微微看了他一眼,才坐下身來,傷還未好,站著不是,坐著也疼。不過座下鬆軟,倒比站著輕鬆許多。雖知他是體恤自己,但心中卻沒半分溫存。

對這樣的男子動心,只是自尋死路,傷的自己遍體鱗傷罷了。

胡亂想著,蘇洛心那爽朗的笑聲便遠遠傳來。這笑聲一一砸在胭脂心頭上,見她出現,立刻站起身,面帶著淺笑,“表小姐。”

“胭脂。”蘇洛心一見她,便往她手上塞了幾包東西,笑靨如花,“我剛去買的蜜餞,可好吃了,你一定喜歡。”

胭脂沒有婉拒,坦然收下,“那胭脂嚐嚐。”

“嗯嗯,你傷好些了嗎?”

“差不多了。”

“記得吃藥,每天儘量躺著。”

“嗯,胭脂照辦便是。”

連梟皺眉看著她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想了片刻,眉頭松展,終於是知道哪裡不對了。

蘇洛心順手把那貂皮椅子挪了來,坐下身說道,“連表哥,你平日裡都看什麼兵書,我也想看。”

連梟問道,“你一個姑娘家,看兵書做什麼?”

蘇洛心笑著,“以後陪你行兵打仗呀。”

連梟搖頭,看著手上的書道,“你這豈非是要母親責怪於我。”

蘇洛心不依不饒,伸手抽了他的書,拿在手上翻看,越看臉上的笑意就越發慘淡,這裡頭的字……她一個都看不懂。她忽然發現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了,就是忘記學他們這祁桑國的字了。

連梟饒有興致的看她變幻莫測的神情,似笑非笑著,“表妹若是喜歡,拿去看看也無妨,只是別忘了與為兄討論,也好讓為兄長些見識。”

蘇洛心訕笑著,把書完完整整的放回他手裡,“我……我最近忙著繡花,就不看了……啊,該陪姨母散步去了,我先走!”

連梟若有所思的見她逃一般小跑出去,看著手上那被放的倒置的書,又沉思起來。良久想起別的事,才放下書,問道,“你何時跟表小姐感情如此之好了?”

胭脂臉上立刻漾了笑,明如新月,“我上次被關在柴房,幸而表小姐跟少爺你通風報信,胭脂才能這麼快被放出來。這份恩情,胭脂必定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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