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恪守婦道什麼的。只是他若知曉,興許會惱怒。想到他往日生悶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心中大快。
齊慕正要去順王妃那,見那俊俏人兒不知在笑什麼,過於美麗,看的他也覺得四周美好起來。只是待她抬頭,見了自己,那笑意已是微愣,片刻斂起,又是那卑順模樣,“慕世子。”
他微微失望,仍是笑問,“在笑什麼?”
“想起些好玩的事,失態了。”胭脂見他仍沒有讓自己走的意思,想著不該與他親近,說道,“奴婢不打攪世子了,先行告退。”
齊慕點點頭,見她倩影消失在月下,若有所思的進了院子裡。
翌日,齊慕沒有來明軒閣,到了中午,連齊晨也奇怪道,“今日慕哥哥怎麼不來了。”
胭脂替他換下宣紙,鋪了張新的,“興許是在忙其他事。”
齊晨黑眸一轉,“該不會又是在瞞著我做什麼有趣的事罷,平日我纏著他去玩,總要拷問我,問題都奇怪極了。不過自從胭脂姐姐來了後,他便拿我沒法子了,若是你早來我這,我也不至於白白被他甩開幾年。母親曾說,慕哥哥過於聰慧,無人共鳴,是個心中寂寞的人,我看胭脂姐姐便是能讓他不寂寞的人。”
胭脂怔松片刻,倒沒想到齊晨想的這麼通透。寂寞之人……齊慕那眼底裡,的確是寂涼如水,好似任何人都不能走進他的心底。不願接這話,便接了前句,笑了笑,“奴婢只是提下大概答案,郡王答出來,是郡王的功勞。”末了她又正色補了一句,“此話並非奉承。”
齊晨孩子心性,也笑的開懷,又道,“我長大後,定要娶個像你這般聰明的女子,省得我鬧心。”
胭脂笑著,這番話,真不像個十歲孩童。
快至傍晚,蘇洛心來尋郡主玩,實則是來看看胭脂。齊晨見了她,忙躲到胭脂身後,仍是被她拽了出來,兩頰已被她捏住,左右輕扯,“小包子,你蘇姐姐又來看你了。”
齊晨惱怒看她,拼命脫身出來,“不許再捏我臉!”
蘇洛心捧腹大笑,“好玩,沒見過哪家小孩的臉這麼肉乎乎的。”
齊晨瞪著她,卻不能說砍她腦袋,氣呼呼的跑開了,心想著,等他長大了,比她高了,一定要捏回去,使勁的捏。雖然母親說欺負姑娘家不是男子漢,可她又哪裡像個女人。不行,他篤定主意,長大後,捏哭她!
見蘇洛心又把他嚇唬走了,胭脂搖搖頭,“王妃還說郡王聽我的,我看我連你一半的手腕都沒。”
蘇洛心嘿嘿笑了兩聲,“要是順王妃捨得把他交給我,我一定把他唬的服服帖帖,不然長大後,他得成混世魔王。”重點不在齊晨身上,片刻便說道,“聽說邊城戰況不好,連表哥怕是要熬上許久了,你便一直這麼等他麼?不怕等白了頭?”
胭脂斟了茶水,才說道,“再等幾年罷。”
蘇洛心撇嘴道,“這的姑娘再等兩年,就算晚婚了。”她又說道,“你怎麼不告訴順王妃撮合你和慕世子的事?”
胭脂吃了一驚,“表小姐怎麼知道?”
蘇洛心悶哼道,“順王妃今早來了家裡,和姨母說了你的事,滿臉的惋惜。我看她是真心想把你招做兒媳,可惜……我等著你跟我說,卻一字不吭,難道你信不過我,怕我告訴連表哥嗎?”
胭脂道,“倒並非不將表小姐當朋友,只不過是覺得沒什麼必要說罷了,表小姐莫多心。”
蘇洛心忍不住道,“表小姐表小姐,我說了,叫我洛心心兒喊小蘇也成。你說將我當朋友,我卻是連一點朋友的份量也沒感覺到。在我面前,你能不能把你當作楚凝,而不是胭脂?我和你沒有分別,是平等的。”
胭脂不知她突然發火是為何,後頭的話也沒聽出端由。楚凝與胭脂,不都是她,有何區別?
見她微驚,蘇洛心也懶得和她說什麼人權什麼自由平等,要跟個古人解釋這些,她真是瘋了。只是她是真心想跟胭脂做朋友,可以交付真心的朋友。她若一直喊她表小姐,分明就還未對她敞開心懷吧。心中登時一口悶氣,憋屈的不行,竟氣的眼眸溼潤。
沒有人理解她的孤單和惶恐,沒有人。
胭脂提帕替她抹了淚,握住她的手緩聲道,“喚你表小姐,是習慣罷了。你說喊的生疏,那你可曾喊過我‘楚凝’?”
蘇洛心愣神,打轉的淚也停在眼眸中。頓時有種豁然之感,百種滋味湧起,忽然明白了什麼。她一直在以自己的立場要求別人,可卻沒替對方想過。這是自私,她竟自私了這麼多年。正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