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局長的屍體怎麼處理?我看到的那個黑影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些我都還不清楚,怎麼安得下心。一路走著埋著頭心不在焉,碰到了人都沒注意到。
“小夥子,走路的時候看著點。”
我抬起頭來,眼前是一位和藹的老人家,看那著裝打扮可不像是尋常人家的老頭子。
“老爺爺,不好意思。”我慚愧的彎腰道歉。
老人家笑呵呵的擺了擺手,說道:“不打緊,不打緊,只是下回小心一些,別碰到一些不好不好說理的東西。”
我疑『惑』不已,老人家都這麼說話的?
張寧在我旁邊低低的咳了兩聲,也不知道是想要提醒我什麼。
“老人家既然沒事,那我們就走吧。”張寧說著就拉著我離開了。
等走得遠些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眼,老人家還在原地朝我們看著,樂呵呵的樣子。
“你剛剛什麼意思?”我問張寧。
張寧漫不經心的說道:“在這a城裡,你呆了4年,但是現在我還是得提醒你一點,該聽的聽,該說的說,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也不說。”
我又回頭看了一眼,老人家已經沒了蹤影。
張寧帶著我和王林去了一家酒店,令我不解的是這家酒店竟然就在之前鬧鬼的那家對面。
“為什麼是這裡?”我驚訝的問道。
張寧把隨身行李往大堂的沙發上一丟,說道:“你們兩在這等我,我去開房。”
王林倒是不客氣,直接倒在沙發上就閉眼眯了起來,看來昨夜是有點沒睡好的意思。
“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喊了一句,但張寧沒理會。
過了會兒,張寧拿著兩張房卡走了過來,遞給我一張,自己收了一張。
進到房間的時候我有點不能理解,為什麼她要給我和王林兩個人開一個單人間?若是陳齊回來了,這不得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主要是這床還不大。
王林把行李隨手一丟,自顧自的爬上了床,大字躺在那裡,看樣子壓根就不想顧忌我這個兄弟的感受。
我無語了半天,沒辦法只好把房卡放在桌上出了門。
張寧的房間在隔壁,門沒關。我進去的時候更是無語得不行,衛生間裡有流水的聲音,床上凌『亂』的躺著躺著張寧的衣物。這姑娘是洗澡都不要關下門的嗎?
這兩人怕是都瘋掉了吧?
我輕手輕腳的把門關上,像個偷竊的小賊,然後在椅子上坐下,等著張寧出來。不過這一次我是學聰明瞭,坐下之前先朝衛生間裡喊了一聲,只是張寧沒回應,但我想她應該是聽到了的。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衛生間裡的流水聲還在響著,沒有任何變化。漸漸的,我感覺到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衛生間裡聽起來好像只有水聲,這半天我似乎沒聽到別的聲音。
我起身到衛生間門口敲了幾聲,喊道:“張寧?你在裡面嗎?”
裡面沒有聲音傳來,我湊耳貼在門上聽裡面的聲音,這樣可以聽得更仔細一些。
我好像聽到有很輕微的呼吸聲,聲音很急促,還有點什麼很奇怪的聲音,咯咯咯咯的聽不出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張寧?”我大喊一聲,用力的敲了兩下門。
裡面還是沒有反應。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我緊張的準備撞門而入,可是又糾結著這樣到底好不好。
想了半天,還是骨氣勇氣衝了進去。
門被我衝開的時候,張寧就一絲不掛的坐在地板上,臉『色』很難看,難看的原因應該有兩層,第一層是看到我就這麼衝進來,第二層應該是她手上莫名其妙出現的一道傷口。
傷口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扎進去硬生生拉開的,不像刀痕也不像鈍器所致。
口子開得很大,流了很多血。
張寧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好像又說不出來。
我根本顧不上別的,直接衝上去就把張寧抱了起來,現在的情況哪裡還能管的了其他的,搞不好再慢一會兒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本來是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張寧往醫院裡送,但一出衛生間的門就意識到問題,這姑娘現在可是什麼都沒穿,就這麼出去怕是立馬就能成為焦點。
所以我把她抱回了床上,想著先簡單處理一下給她穿好了衣服再去。
“我包裡有個黑『色』的瓶子,幫我拿過來。”張寧虛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