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裝成花枝招展的模樣,只怕早被他看出了另有目的。
“那個人要你作甚?是誰?”福老爺大聲問著。
“那人是誰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給了我們何家一筆足以讓我們東山再起的銀子,至於他要我作甚,相信福老爺您的兒子很清楚了。”何秀君嫌惡地看了福敏勳一眼。
“敏勳,她做了什麼?”福老爺看向自己的兒子,心裡已經有種不安的預感。
福敏勳動了動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狠狠地瞪著何秀君。
何秀君輕笑一聲,“真沒用,既然你說不出口,我來說。”她看向福老爺,道,“你們不是一直想找出究竟是誰給銀子劉妙如放摺子錢的麼?正是你們福家二少爺,他好本事呢,在地下錢莊借了上幾萬兩的銀子,再反手借給一些放摺子錢的地頭流氓,這一去一回,只怕半分錢也收不回了。”
福老爺和福夫人臉色都突然煞白。
“敏勳,你真的去跟地下錢莊借銀子?”福敏修攸地站了起來,臉色難看地瞪著福敏勳。
福敏勳幾乎要哭出來了,“我……我只是不想一事無成。”
“放摺子錢算是成就嗎?你……你怎麼這麼糊塗!”福敏修緊握拳頭,在桌上重重捶了一下。
福老爺胸口劇烈起伏著,突然哇一聲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福夫人一驚,“老爺,老爺……”
福敏修急忙過去扶著福老爺,“趕緊使人去請大夫。”
福夫人讓福敏修和福敏昇把福老爺趕緊扶回屋裡,自己面對著何秀君,冷冷的,一字一句對她說著,“何秀君,你一日為福家的人,就一輩子都是,你想和離?”福夫人拿起和離書,一片一片地撕碎。
“你……”何秀君臉色一變,瞪著福夫人。
“二少奶奶逆德犯了七棄,不過我們福家向來寬宏大量,念你是一場親戚,不休你也罷,但從今日開始,二少奶奶你只能為妾,你就是離開福家,也只是我們福家的一名賤妾!”就算福家要因此而一無所有,她也決不允許何秀君逍遙快活!
061 福家與予王府的恩怨
“啊——”何秀君一回到屋裡,馬上尖叫出聲,近乎抓狂,她竟然說我是賤妾!她竟然說我是賤妾!”
跟在何秀君身後進來的丫環冷笑一聲,“你如此陷害福家,他們怎會輕易放過你。”
“把我休了趕出福家,他們不就解恨了嗎?”何秀君尖叫道。
那丫環徑自坐了下來,“真是蠢人,不拉著你與福家共同陪葬,哪裡能解恨?誰叫你得意忘形,把什麼都說了?”
何秀君氣得臉色紅了又白,“我怎麼知道他們竟然不會一氣之下休了我,這才是對一個女子最大的報復不是嗎?那該死的福夫人!竟然要我當賤妾!”
那丫環冷笑搖了搖頭,心裡暗道,這何秀君也想得太天真了,都已經忘形地把什麼都說出來了,還指望福家會放她離開,不留在這裡折磨她,怎能洩心頭之怒。
“我不管了,半月,你帶我離開!”何秀君已經開始收拾細軟,她死也不要當福敏勳的賤妾。
那被喚為半月的丫環站了起來,對何秀君道,“我只是奉主子之命幫助你對付福家而已,如今目的已經達到,我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你自己好自為之。”
“你什麼意思?你打算不顧我生死了?”何秀君愕然叫道。
“你生死與我何干?”半月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半月你這個賤人,你不會好死的,你給我回來,把我也帶走!”何秀君追了出去,卻只能看到半月的身影消失在高高的圍牆之上。
“賤人!”何秀君跺了跺腳。
那半月躍出福家的圍牆之後,在耳後輕輕一掀,撕下一張薄薄的人造麵皮,露出一張清冷的臉,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予王身邊的暗衛,半月。
再說這廂福老爺在大廳被氣得吐血之後,小廝已經趕緊找來了大夫,大夫診脈之後,道是氣血攻心,只需靜養些時日,自會康復。
福老爺在服下藥之後終於醒了過來,只是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將福敏勳狠狠打了幾巴掌,丹田氣虛地喝道,“說,你到底跟地下錢莊借了多少銀子?”
福敏勳和劉姨娘跪在福老爺的臥榻前,垂著頭,福敏勳顫聲道,“三,三萬兩。”
福老爺一聽,差點又一口氣提不上來,三萬兩?那不是要還五萬兩?”你可真有本事啊,我們福家要是敗在你手裡,你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