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格外熱鬧,四名赴江都上任的參軍正好在半路遇到張鉉大軍,直接編進了軍隊之中。
四名參軍正是盧元慶、裴弘、李清明和崔元翰四人,他們各自肩負著家族的期望,參加了這支目前大隋最活躍的軍隊,儘管他們都是書生,卻都具有軍隊中少有的才學,能幫助房玄齡從繁重的雜務中解脫出來,他們的到來受到了張鉉的歡迎。
此時,四名參軍也參與了軍務議事,他們坐在側面,靜靜聆聽著張鉉給眾人講解目前的局勢。
“根據斥候最新情報,苗海潮的軍隊在昨天晚上連夜撤離了化明縣,是乘坐數百艘船隻離去,目前去向不明,而且倉庫也被他們搬空,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殺去化明縣將一無所獲,所以我在考慮苗海潮究竟去了哪裡?直覺告訴我,他們去了這裡!”
張鉉指著地圖上的渙水道:“這是和通濟渠平行的河流,最近處只有二十里,中間有小河相連,他們退入渙水,依舊可以繼續截斷通濟渠的運輸。”
這時,房玄齡笑道:“如果將軍覺得他們想繼續截斷通濟渠,那麼我倒有一計,可以試探出苗海潮的是否真的進了渙水。”(未完待續。)
第417章 試探之策
渙水是中原地區一條重要河流,也是淮河的主要支流,從上到下縱穿梁郡、譙郡、彭城郡和下邳郡,流經千里,最後在化明縣以西注入淮河。
渙水和通濟渠完全平行,相距最遠也不過百里,在陳留縣甚至還和通濟渠融為一體。
兩條河流的大部分河段相距約二十里,由於張鉉在盱眙縣附近重創苗海潮的偷襲,一直在淮河上橫行劫掠的苗海潮被迫西撤,使通濟渠淮河段不再有水賊出沒。
這些天,一些因鬧匪患而積壓在譙郡和彭城郡一帶的商船又重新開始在通濟渠上航行了。
這天下午,一支由五艘中型貨船組成的小船隊在通濟渠上向北航行,貨船內滿載著布匹,岸上,十幾名縴夫拉拽著船緩緩航行。
這支小船隊一共有五艘貨船組成,貨船上插著‘鴻記’船行的三角旗,鴻記船行是江都郡五大船行之一,擁有大小貨運船隻兩百餘艘,以貨物運輸為業。
杜伏威軍隊截斷通濟渠,對這些船行的影響極大,幾乎斷了它們的生路,但它們的訊息也是最敏銳,當通濟渠剛剛恢復通行後,它們便立刻得到了訊息,便開始急不可耐地運貨北上了。
這支船隊的管事姓蔣,是一個四十餘歲的精壯漢子,跑船已有二十年,通濟渠一開通,他便是第一批船隊管事,對通濟渠沿岸瞭如指掌,經驗十分豐富,這次他率領二十名夥計押船北上,每個人都十分緊張。
“蔣管事,前面就是鹿兒溝了!”一名夥計大喊道。
蔣管事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鹿兒溝是譙郡永城縣一帶連線渙水和通濟渠的一條小河。也是水賊最容易出沒之地,因為煥水那邊緊靠稽山,水賊一旦搶掠得手,就會躲到稽山上去。
“讓縴夫加快船速,要快點駛過去!”
蔣管事看了看天色,已經是黃昏時分了。還有兩裡就到鹿兒溝,他們必須在天黑前駛過去。
但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怕什麼就越會來什麼?
船隊行了不到半里,前面忽然出現了一溜小船足有二十餘條,蔣管事和夥計們驚得目瞪口呆,蔣管事狠狠一跺腳,他們還是遇到水賊了。
“停船,掛白旗!”
各行有各行的規矩,通濟渠上的水賊也不例外。商船隻要不反抗,任他們劫掠,一般都能保住性命,水賊也不想做得太絕,那會斷了他們財路。
船隻緩緩停下,十幾名縴夫一鬨而逃,五艘貨船靜靜停靠在東岸,就像五艘待宰的羔羊。二十幾艘水賊小船迅速向這裡包圍過來。
這時,最後一艘貨船上。兩名新來的夥計低聲問道:“通濟渠不是沒有水賊了嗎?這是從哪裡鑽出來的水賊。”
其他幾名夥計嚇得大驚失色,連忙喝斥道:“別胡說,你們沒見小船上掛著狼頭旗嗎?這是杜伏威的船隻,從渙水那邊過來的。”
兩名夥計對望一眼,慢慢退到船後,趁眾人不注意。他們無聲無息地潛入了水中。
片刻,二十幾艘小船包圍上來,水賊們紛紛上船,為首水賊認出了蔣管事,笑罵道:“我說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在通濟渠上行船,原來是鴻記船行,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
蔣管事嚇得跪下哀求,“三爺,我們也是為了混口飯吃,不得已啊!求三爺高抬貴手。”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