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管家從前是我的書童,跟了我三十年,對我忠心耿耿,盧楚之事我就是讓他去做,他看過他的屍體,他受過酷刑,應該是他招供了。”
“我不明白,他招供了什麼?”
“當然是招供了盧楚之事,世叔不明白嗎?”
裴矩搖搖頭,“我真的不明白,鄭尚書究竟在說什麼?盧楚發生了什麼事?”
鄭善果驚愕地望著裴矩,良久,他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那就不打擾裴相國休息了,屬下告辭!”
鄭善果陰沉著臉,起身便向外快步走去,裴矩端起茶盞淡淡道:“替我送客!”
朱雀殿官閣內,張鉉正在看房玄齡交給他的一份報告,房玄齡有些歉然道:“殿下,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個謠言是鄭善果所為,他和楊慶關係極好,那份莊園清單應該是從楊慶之子那裡得到。”
張鉉將報告扔在桌上,哼了一聲道:“恐怕不僅是鄭善果,他背後還有人在替他策劃,光憑他一個鄭善果,他能得到紫微閣資政嗎?”
房玄齡沉吟片刻,猛然醒悟,“難道會是——”
張鉉負手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的飛簷,良久,張鉉冷冷道:“為了一己之利,險些分裂的朝廷,他令我太失望了。”
房玄齡低聲道:“只是卑職沒有想到,那個管家竟然自縊身亡了,這樣一來,就沒有證人了,恐怕無法指證他們。”
張鉉搖搖頭,“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讓你查這件事,只是我自己想確認一下,他們承不承認又有什麼關係?”
“那殿下打算怎麼辦?”
張鉉沉思良久道:“我決定任命鄭善果為蘄春郡太守。”
房玄齡心中暗暗嘆息一聲,從刑部尚書降為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