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把小錦盒拿出來,隱忍著淚水將戒指套往右手無名指,“太鬆了。”
他愀然不悅,“限你十天之內把自己養胖。”
“換個戒指比較快吧,這戒指太大了。”她本來就不容易胖,又天天遭受他的苦毒,別說十天,一百天也不見得胖得起來。
“明明是你的錯,為什麼要怪到戒指上頭?”
長得瘦有什麼錯?巧子美目橫他一眼,發現他不知何時把手攀到她腿上。她抬眼望住他。
“把鏡園送給我,否則從今天起不準再碰我。”說著她使力撥掉他的手。
“露出狐狸尾巴了?”江衡冷眼睨著把身子儘可能往車門挪的她,長臂一伸,將她拉到腿上,逼她好生坐著,不許蠢動。“笨女人,鏡園雖然值錢,但絕賣不了三十萬,你寧可捨棄現鈔,要這麼一棟老舊的宅院,若非有別的企圖,就是單純的笨。”
“我是個安份知足的女人,有了你給我的十萬元,再加上這棟大房子,可以好好過完下半輩子了。”坐在他腿上,巧子覺得渾身不自在也不舒服,掙扎著要下來,卻始終無法如願。
“不需要找個男人?”江衡把臉貼上她的嫣頰,故意在她耳邊哈氣,“你有潔癖?對男人會過敏?”他觀察她很久了,這女人除了阿國,不親近任何人,也不讓任何人親近她。
巧子再度撥開他不安份的手,幽幽地說:“我八歲那年,看上了一個帥氣十足的大男孩。”
“說下去。”這個話題得到他全心全意的傾聽。
“八歲談戀愛賺太早了,但當年那驚鴻的一瞥,卻叫我至今難以忘懷。”她張著水亮亮的大眼,盯住他深邃的星芒,若有所思地。“當我大到足以確定已經愛上他的時候,才知道他是個壞得透頂的惡棍。”
江衡的喘息忽然變得濃濁而低沉,他也睇視著她,一瞬不瞬;陡地,托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吻住她的唇,竭力廝磨。
巧子慌亂的承迎他突如其來的掠奪,驚駭於他的手竟大剌刺的從她裙子底下探入,她急著夾緊雙腿,作困獸之鬥。
“不願意嗎?”他勾起唇角問,“這不是你夢想已久的?成為我的女人,鏡園就是你的。”
“你要我獻出身子,為了鏡園,而不是為了愛你?”說到底他還是拿她當天香樓的小姐看,他眼中的她依然卑賤得可以用錢買,用錢打發。
“我不需要誰來愛我,我這一生最不缺的就是愛,你只要把我當成一個恩客,犧牲奉獻,予取予求。”猛一用力,他居然咬破了她的唇。
腥甜的鮮血給他更大的衝動,吻得越窮兇惡極。
“三爺,”一直很懂規矩沉默一旁的司機謹慎的開口,“報社的總編輯在前面路口等你。”
聞言,江衡這才鬆手,巧子馬上滑回右側的椅子上,忙著拉整衣裳,餘光瞥向窗外,兩個男人畢恭畢敬立在路邊,其中一人見車子駛近,竟激昂的跪了下去。
第五章
跪在地上的人叫石貴天,是報社裡的會計主任,去年底捲了二十幾萬跑到香港某報社,借抖出江衡的底細為籌碼換取更高的職位及利益,並天真的以為隨便換個名字躲在幕後,人家就找不到他,誰知道還是給揪了出來。
報社只是江衡用來收買名聲的一支關係企業,他的吸金主力在地皮、金融、漁獲;但因報社是門面所在,所以他特別在意,絕不容任何人在裡頭坐吃等死,還倒捅他一刀,破壞他的聲望。
多少人擠破頭,三番兩次央人幫忙引薦,只為了能到他旗下混口飯吃,他一向大方,儘量滿足大家的需要,在可容許的範圍內,也不太在意手底下的人混水摸魚、揩點油水,但誰敢犯了他的規矩,準吃不完兜著走。
“江先生。”總編輯是個老實的讀書人,禁不住石貴天苦苦哀求,前兩天已經到江衡家替他求情過了。“我帶資天來跟你賠罪。”
“在大街上胡鬧,成何體統。”江衡正眼都不瞧那石貴天一眼,只淡淡的撂下一句話,“把他交給軒棠。”
“不!”那石資天一聽到成軒棠的名字,鬼哭神號似的,雙手緊緊抓著車門,“董事長我求您、我求您!”
司機想必非常瞭解江衡的性子,不等他開口就飛快的將車子駛離。
巧子如坐針氈的偷偷願向他,他英挺的眉毛下有著濃密的睫毛,漆亮的眼珠子內,沒有一絲絲叫感情的東西,標準的冷血動物,
“想說什麼就說吧。”江衡握住她的手,一陣冰涼傳來。“嚇到了?”
“你一向如此……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