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是必須見她一面。去見計然,可能就會遇見計然的父母,這不是鬧著玩兒的,他得從長計議,要找到一個好由頭,不能惹大人和其他老師同學起疑,不然一個不小心,可能他們就沒有未來了。
未來?是的,未來。
假如計然只能活到三十歲,其實,那個未來,很短暫,也很脆弱。他們不是羅密歐和朱麗葉,也不能變成梁山伯和祝英臺,更沒時間沒精力鬧革命,他和計然,在目前的環境下,能爭取到的空間,可能只有一點點,系青清楚,他得為那一點點負責。他不能只顧自己,讓計然那短短的未來,變得不美麗,有陰藹,這是他這四天來,躺在床上,夜夜睜眼到天明,得出的感悟。這樣的感悟,令他的喉嚨到胸口,火燒火燎的痛。
令系青迷惑的,是爸媽的態度,對於他們兒子被人救的事情,他們顯得太平和太理所當然。他預計中用錢砸人的處理方式,也不知是不是真被實施過,按理說,總該羅嗦羅嗦才叫正常吧?完全沒有。須得打探清楚。
晚飯時間,因春兒感冒,嫌嘴裡沒味兒,於是紅燒黃魚,清炒蝦仁,糖醋排骨,奶油白菜等等等等,擺一桌子,還配上小米粥和韭菜鍋貼,都是春兒愛吃的。懷奶奶倒不是忘記青兒也感冒,不照顧大孫子的口味,但反正青兒不挑食,吃什麼都好。問題是這幾天系青吃飯就是完成任務,滿腹心事的少年郎吃什麼都味同嚼蠟。
懷爸懷媽有應酬不在家,系青把話題從老爸給工地上受了點兒小工傷的工人送慰問金說起,旁敲側擊,“不知道爸媽給我同學家裡拿了多少?”
懷爺爺道,“聽你媽說,是送去了一個紅包,不過人家沒要。”
春兒介面,“沒要錢啊,大傻瓜,奸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