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理由才好吧?如果計然是她的兒媳婦,她的錢花的也明白些。
計然只能同意,她得嫁,不嫁她也不知該如何維持她和小真的生活。
廣志見計然答應結婚,對計然態度上的變化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總是想方設法,找機會摸摸計然的手,搭一下她的肩,摟一下她的腰,有一次計然還發現廣志偷窺她洗澡……為了躲廣志,計然可謂煞費苦心,常無寧日。
本來,方琴為了照顧兒子的病況,平時很少出門,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裡。自從確定了廣志和計然的婚期後,方琴開始有意無意的,給計然和廣志創造獨處的機會。到底有一天,趁著廣平和計真去上學,方琴出門的機會,猴急的廣志,將在廚房擇菜的計然拖到屋裡,強行求歡。計然死命掙扎,逃回自己和計真的房間,鎖上門,壓抑著狂亂的心跳,將急救的藥片含在舌下,聽見廣志瘋了樣的砸門聲,捂住耳朵,唸叨,“救我,系青,求你救救我……”欲哭無淚……
那次,雖然躲過了,但廣志說,“新婚之夜,你仍能逃得過嗎?”慾求不滿的結果,他恨計然。“我有那麼讓人討厭嗎?”廣志那樣問過計然。
計然不知道怎麼回答。說實話,她討厭,但她討厭的不止是廣志,她幾乎討厭一切。
就像廣志所言,新婚之夜,她逃不過去的。那是個簡單但不乏隆重的婚禮,家族的親戚朋友,濟濟一堂。計然對那場婚禮的印象,只在於她穿著租來的,不合身的婚紗,強撐起笑容,跟陳廣志拍照,敬酒,說了無數句謝謝。晚上,她坐在鋪著喜氣洋洋大紅床罩的床邊,渾身僵硬,忍著陳廣志的手和嘴,碰觸她的頭髮,她的臉,她的身體……
計然其實很怕,她緊閉著眼睛,咬著下唇,喊救命的衝動,充斥在她渾身每個細胞。理智告訴她,她是不能喊救命的,不能讓小真擔心,也不能給別人看熱鬧,無論如何,她都是陳廣志明媒正娶的老婆。讓計然解脫的,是廣志進入她身體,不過蠢動一剎,便後繼無力。讓她折磨的,是陳廣志因此而挫敗不甘,越不行,越要嘗試。而計然不是處女這回事兒,更讓他惱火失望,直折騰了她大半夜,才倦極入睡。
事實上,廣志活著的時候,能和老婆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不多。方琴擔心兒子沉溺床第之間,令他本來就跟紙紮似的身子骨更為虛弱,也擔心計然心臟不好,再出啥狀況。話說,她家有廣志一個病人已讓她足夠疲累,加上個計然,她撞牆的心都有了。偶爾,方琴也對當時去找計然做媳婦兒這回事兒表示出後悔。當然方琴也絕對不會指望這兩個長期用藥之人能給陳家添丁進口。大多時候,她會暗示計然,什麼時間陪她兒子一陪,什麼時間睡回到陳家的客房。廣志明裡不敢違逆母親大人,暗裡又不能致力於性福事業,情緒難免失衡,行為和思想頗為偏激,將他“不行”這回事兒的責任都怪在計然頭上。
比如廣志會跟媽媽抱怨,“她不是處女,看見她就沒興趣。”
又比如會在與計然同床時羞辱計然,“才多大點兒年紀,就和人上床了?破鞋一隻!”
估計也是因為如此,所以在外人面前,倒將自己的房事行為渲染的和諧熱烈。
廣志對計然的不滿情緒,到顧老師找來那一回,爆發的尤為激烈。
那次顧老師根據方琴提供的轉學資料,找到縣裡中學,得知計然從未去上學,又從學校得到方琴家的大概情況,直接找到陳家,並和方琴口角爭執,他指責方琴沒有好好照顧計然,不但沒給她繼續讀書,竟然還讓計然結婚?
顧老師那天是真激動了,訓計然,“她不是你姨媽,為什麼要喊她姨媽?你現在收拾東西跟我走,是孤兒,政府部門會管。”
計然心思活動,要不要跟顧老師走?
聽顧老師又說,“想不到我們大人還不如個孩子,系青就說,搞不好你被人給騙了。計然,是系青拜託我來找你的。”
是系青~~,她知道他會來救她的,可是,現在的她,怎麼回去面對他?計然無法想象,懷系青知道她嫁給別人,會是什麼樣子,她害怕,比見常藍更怕。再說,她要走,方琴也未必善罷甘休,系青更是~~他一面要擔負家裡給他的壓力,又有什麼力量跟陳家鬥?思前想後,計然腿一軟,給顧老師跪下,“老師,求求你,別告訴系青我在這裡……”
顧老師前腳走出陳家大屋,廣志後面就跟著發了瘋,“那個叫什麼什麼青的是誰……你給我記住,你是我老婆……”廣志差點要打計然,虧方琴攔著,“你發什麼神經啊,她萬一犯病死在我們家裡,你讓媽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