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後?”
廣志沒打下手,再說他也沒那麼大力氣,末了,滴水成冰的天氣裡,他用媽媽澆院子用的水喉,往計然身上噴冷水。計然想,廣志很恨她吧?可她真病了,燒得渾身滾燙,又是廣志在醫院照顧她,餵飯喂水,衣不解帶,照顧她幾天。方琴不肯付醫藥費,他還勸過他媽媽。可等計然回家,睡在一張床上,廣志對計然的羞辱卻更不遺餘力,“看看,躺在這兒不動象條屍體,哪個男人瞎了眼才會對你有興趣……”
“我在床上就象條死屍,很無趣的。”計然往牆上靠,躲楊學剛向她伸過來的手掌,“不如六哥放我回去吧,我真的不是……”楊學剛根本無視她的掙扎躲避,臉湊過來吻她,滑膩膩的舌伸進她嘴裡,帶著熱烘烘的菸酒氣息,計然憋住呼吸,努力不看,不想,不去感覺~~
“不要動,什麼都不要做,把你交給我……”
那個男孩兒這樣教過她的,她很受教,無論身上的男人是廣志,還是楊學剛,她都保持著不動,不做,她把自己交給老天。只是老天爺不如那個男孩兒般那樣厚愛她而已~~計然閉上眼睛,沒有抵抗,沒有情緒,任六哥在她身上施展那種不帶溫柔憐惜的性 愛手段。
和廣志相比,六哥讓計然解脫的,是他不 拖泥帶水,做完拉倒。讓她折磨的,是楊某人精力旺盛,倒跟很久沒碰過女人一樣,他的力量常讓她渾身疼痛。
“是還蠻象條死魚的,不過,反正你心臟不好,這樣也成。”楊學剛對“死魚”一樣的女人,竟然也沒什麼不滿意,心滿意足地抽菸,跟計然約定,“下個星期,還這個時間,我請你吃飯。”
計然裹著被單,笑,“我哪兒那麼多時間?不做生意我喝西北風去?”
楊學剛從錢夾裡抽出一小疊老頭票,拍在床上。
計然再笑,笑得更甜一點,“獨立的麵點工作間我得找人做,周圍一堆店鋪合夥降價排擠我,我總得想辦法處理啊。”
楊學剛不耐煩,“多大點兒事兒,我明天打電話找人給你看看去……”
翌日,有木工來計然店裡找她,“楊局長讓我來的~~”
相關部門的車開到這一片檢查營業情況,甚至還到計然店裡來巡了一遍,指導工作,雲:不需隨便調整價格,影響本地物價管理情況……
他奶奶個熊的,所有的事情就這樣解決了,計然自嘲,原來眼一閉,腿一伸,衣服脫光,還有這麼好的效果?她應該慶幸爹媽沒將她生得太醜嗎?哈。
計真放寒假的時候,沒回店裡幫忙,學長和老師照顧她,給她找到一個在醫院跟著實習的機會,無非打打雜而已,但計真很珍惜這個機會。她異常勤力,拿著注射器在自己胳膊上找血管,練習打針。白生生一條胳膊伸出來,上面都是亂七八糟的針眼,計然看著特心疼,但計真特興奮,“這才象醫生嘛。”不過店員寧寧不這麼看,“這比較象吸毒的。”她還勸計真,“真姐,你遇到警察的時候可別把胳膊給他們看……”
也虧得計真不在,計然才好每個星期去一次賓館與楊學剛幽會苟合。相處久了,倒覺其人不算很討人厭,吐屬斯文,言之有物,沒什麼太惡劣的生活習慣,有時聊起家裡老小,話裡話外看,還算是個顧家的男人。計然曾想問他,為何非對她用那種粗暴的方法,逼她就範?想想又怪沒意思的,問出結果又如何?改變不了她的現狀。活到她這地步,好奇心漸漸消失,上進心也逐漸稀缺,她無可不可,配合六哥的需要,每隔小段時間,她會存好這個男人拍給她的一小疊老頭票。計然對此還是滿意的,她從不要六哥的禮物,只要現金。當然,計然心裡還是瞧不起他,但她不會和錢過不起。
計然和六哥的事情,瞞不過多久,縣城裡也有不少風言風語。好在計然對此已不再狷介,她從前也不是個很執著於自己在別人眼中形象的人,如今更甚,在自己的人生中,聲名狼藉。只是,她不知道,她和懷系青,都在各自的人生中,聲名狼藉。如果她知道的話,或者她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嗎?不過,在此時,她確實不知如何面對他。
臨春節前不久的一個傍晚,她見到了系青。
那會兒,計然剛從賓館與六哥廝混後回店裡,寧寧剛包好一些備用的小餛飩,把店裡收拾乾淨,準備關店門結束這天的營業。計然瞅著整理好的店鋪,心情不錯,小店員是越來越能幹了,正想夸人兩句,她聽到門口一輛車停下,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膜,“進去看看能不能借個廁所?”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遇到他?!象大氣裡的正負電子相遇撞擊,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