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多愛你嗎?自從見到你第一天起,我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你!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原因……之前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也許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然而,她終究沒有說出,她不要他知道她的痴情,更不要任何人嘲笑她的痴傻。
“這是什麼東西啊?”
莫芷頡看著陳志偉捧在手上的兩盆小小紅色塑膠花盆,裡頭各放著一片毛絨絨的綠色葉片。
“我從家裡帶來送你的!”
她已經有一個月沒看見他。自從那次鬧過彆扭後,他就不聲不響回臺南去了,讓她心情鬱悶了好幾天。
“你還真有心!特地從臺南帶兩片怪葉子送我。”
他早知道她會對他的好意嗤之以鼻;不過,他並不在意她怎麼想,反正他就是想送給她。
“這不是什麼怪葉子好不好!”他將那兩個紅色小花盆放到靠她最近的窗臺上。“這種植物叫非洲堇,它的葉片會落地生根。你只要常常澆水,它就會從葉片的邊邊長出新的嫩芽,很好玩的!”
“真的啊?!”莫芷頡好奇地走到窗臺,再一次認真地瞧著那兩片葉子。
她知道有一種落地生根的植物,但沒見識過它是否真會從葉片的邊緣長出新的嫩芽。
“我還帶了很多黃金葛,等我整理好再送你幾盆。”他瞧著她越來越漂亮的臉蛋,幾乎要移不開視線了。
少了一根筋的莫芷頡,過了好一會才發現他火熱的注視,她嘟著嫣紅小嘴啐道:
“你要死啦!這樣看人家。”
“我覺得你變得更漂亮了耶!”他亮著一對迷人的眸子,笑著對她說。
“我一直都很漂亮。你這麼討好我有什麼目的?直說好了。”
她第一次教他瞧到紅了臉,還有一點心跳加快。
也許是因為惠華學姐說他喜歡她的話正在起化學反應,她總覺得自己無法再像從前一樣,毫無戒心地與他相處。
“天地良心!我對你會有什麼目的,你未免太過抬舉自己了!”他面露嫌惡地說。
“你最近是不是閒得發慌?怎麼不好好找點正事做,專門幹這種拈花惹草的勾當?”
她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反而對他失蹤了一個月的去向感到興味。
陳志偉在她身旁位置坐下,視線移到計算機螢幕上。
“我在我老爸的工廠打了一個月零工。我老爸說,要是沒做滿一個月就不幫我繳下學期的學費,所以我就在工廠裡混了一個月,雖然很想你,可是也無能為力嘍!”
他的真心話聽起來卻更像笑話,逗得莫芷頡哈哈大笑。
“你真不孝!幫父親工作是應該的,還要條件交換!”莫芷頡半開玩笑地責備他。
她本身因為父親的營造公司倒閉而揹負了一大筆債務,必須半工半讀完成大學學業。有時她也羨慕那些一天到晚參加社團活動的同學,可以無憂無慮地享受大學生活,而她卻只能奔波在學業與工作之間,時常弄得疲憊不堪。
“我知道你很辛苦,想不想去澎湖玩?我和文凱計畫在月底找幾個人一起去澎湖玩,馨逸也會去。”陳志偉馬上轉移話題。
她一聽果然心動,不過還是要問過許明崇才能決定。
“原則上沒問題啦!”她開心地說。
“是不是要找某人一起去?”他悶悶地問。
“才沒有!明崇很忙,他排不出時間。”
她記得他曾說過要帶她出去玩,結果暑假都快過了,還不是沒動靜。
“明崇?我記得你一直都叫他學長的不是嗎?現在關係不同啦?”反正他就是很不是滋味。
“你很無聊耶!我要叫他什麼要你管!”
她最討厭志偉對明崇的態度,好象人家欠他錢沒還似的,偏偏一個是她的阿娜答,另一個卻是她三年來的死檔。
“你是不是跟學長上床了?”他突然爆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問題。
連他自己都很意外,他竟然會莫名地問出這一個月來盤旋在內心深處的問題;尤其一個人在臺南的深夜裡,想著想著,他往往心痛得無法成眠。
他甚至痛恨起自己,為什麼要這樣愛著她?
一天深夜,他夢見她和許明崇相擁地自他面前漸行漸遠,他在夢中揪著胸口痛醒了過來,想試著在紙上寫下十個不該愛她的理由,沉思了半天卻只寫了一個——她是別人的女朋友。
他反覆在心中想著:她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了,你還在奢望什麼?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