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走。”香楓撒落下幾片緋紅。
皆川凜仰天大笑,“梁舒,你憑什麼?”
“憑恃著你心底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忽爾,他略變著身子,“你說你可以不擇手段,我倒是好奇,你梁舒可以為目的不擇手段到什麼程度?你打算拿什麼當籌碼,來交換我心底的東西?”
“我的不擇手段是無限的。”她迎上他的眼,這是一種決心的宣示。
“無限?”醺然的他訕笑著,“包括你的身體?”
“如果你認為這可以是籌碼的話,我想是的。”
須臾,他眼眸閃過一抹挑釁,“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決心。”
說完,皆川凜一把拾抓起她,翩然離去。
第七章
飯店的房間門闔上,皆川凜開始撕扯梁舒身上那襲黑紗粉花小洋裝。
“凜……”他的粗暴讓她的肌膚都泛著疼痛。
他強行封吻住她的唇,不想從她口中聽見反悔的話語,也不讓自己有心思反悔。
她的身上有香氣,而他只想把自己置身香氣之中,偷取她的美好,徹底忘記自己的醜陋。
一路拉拉扯扯而來,到了床沿邊,梁舒肩上的細帶子已被扯落,袒露著賁起的小山丘,皆川凜猝然探入裙下一扯,在梁舒抗議前左手掌朝她一推,她跌落在床上,一臉的無助。
開啟衣釦,他的胸膛一如梁舒所想的坦闊,單跪著上床,他將她圍困狹小的空間中。
繼續著撕扯的動作,他好像非將她身上的障礙完全剝除不可,意圖讓她陷入最赤裸的脆弱,絲帛的碎裂聲每一響起,她的遮掩就少一寸。
“凜,不要這樣。”梁舒清楚他是存心要羞辱她的。
他們鼻息的距離不過咫尺,“你的不擇手段不是無限?怎麼,你反悔了?那麼就停止你的好奇心。”他嘴角有著戲謔的弧度。
“你對我的粗暴是想證明什麼,抑或是你想否認什麼?證明我的錯誤,否認皆川櫻子是你的母親,還有你跟黑崎遙是異父兄弟的關係?”梁舒皺著眉,不甘示弱的再次挑戰他的忌諱。
他單手扣住她的頸,“住口,你給我住口,你沒有資格問。不是,他們誰都不是!”低頭又是一記懲罰的吻。
他口中的威士忌一如他此刻的狂傲,侵襲著她,費盡心力,她才再次脫困。
“凜,如果不是想否認,那麼,我請你溫柔的待我。”她將手抵在他身前,給彼此說話的空間。
皆川凜凝視著她泛紅的肌膚,還有他渴求卻不可得的無畏眼神,在眼神交會的瞬間,慾望讓兩人逐漸靠近。
“記住我的惡行,黑崎家會比我可惡上百倍。”話落,再次席捲而來的情慾更勝早先,他動作變溫柔了,但卻掠奪得更多,兩人的袒露的部分也更多,皆川凜扭曲、殘弱的右手也在這時候暴露。
“凜——”她倒抽一口。
雖無意刺傷他,但是她的吃驚已經讓他覺得狼狽。
“怎麼,覺得噁心?”他用輕蔑的態度回應她的錯愕。
在黑崎遙面前,這隻手是否完好他覺得無所謂,可是在梁舒面前,他卻討厭這樣的殘缺。
“為什麼,你出了什麼意外?”
她觸碰著他的右手,卻惹來他不悅的甩離,“不要用同情來掩飾你的厭惡。”他的眼神又充滿敵意。
“不,不是這樣的……”
“住口,不要再讓我聽見你說話。”皆川凜煩躁的吻住她的唇。
現在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同情,因為他正奪走別人的清白呢,同情之於他太可笑了,可突然之間,他後悔起自己對右手的莫不在意。mpanel(1);發燙的軀體面對面的坐臥交纏著,彼此的呼吸強烈又混濁,彷彿即將被吸入某個無底洞。
他口中的威士忌酒味叫她陶然而發暈,她口中的清酒味卻讓他依戀想品嚐。
“凜——”她失聲嬌喊,身子在他的碰觸下,像要被火焰吞噬。
他碰觸著她每一寸細緻滑嫩的肌膚,她的反應清澀又直接,呢喃嚶嚀逸口而出。
“梁舒,梁舒——”他激動的喚著她的名字。
在最親密的貼觸中、在以為即將死去的前一秒,兩人終於到達高潮,若不是親耳聽聞,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聲音。
激情過後,梁舒偎在他身邊睡睡醒醒。若非發現自己對於他的情愫大過對於真相的渴求,她是不會讓這場意外發生的,然而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