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照顧她的,你毋需擔憂。”他靜靜道。
“向大哥……”壯壯欲言又止,“唉!”
落花聳起一邊的眉毛,疑惑地盯著他,“你要告訴我什麼?”
“沒……沒事,請你好好照顧她,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她。”壯壯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了。
落花莫名其妙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不過他還是將苗苗抱了起來,往春羅小合走去。
“小竹,快去煎齊姑娘的藥來!”
落花沉著地走進了後堂,看見一邊吃花生米一邊喝茶,愜意快樂似神仙的向老爺。
“爹,我要成親。”落花慢條斯理地道。
向老爺急急站起身,欲塞進嘴裡的花生米登時掉了出來,他愕然地望著兒子,不可思議地道:“你……你說……什麼?成親?真的?跟誰?”
他該不會晌午沒睡,所以現在正在作白日夢吧?
“我要成親,但是不是現在。”落花很憂鬱地嘆了口氣。
前途依舊黯淡啊,他方才去看過了苗苗,她才一甦醒就忙著問小竹喂兔子了沒。
看來要將她娶進門,他還得大費一番工夫才行。
“我還以為你現在就要成親了,害我高興了一下,切!”向老爺失望地坐了回去,又抓了一把椒鹽花生米慢慢嚼著,“你嚷著要成親已經喊了十幾二十年了,也沒見你真正當真過。”
“我一直是當真的,只是苦無物件。”落花眸光溫柔了一瞬,“但是現在不同,我已經有好物件了。”
雖然連那個“好物件”都還不知道這回事。
“誰?”向老爺耳朵尖尖豎起。
“齊苗苗。”他話裡有一絲甜蜜,隨即忍住笑意。
向老爺一愣,“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住在咱們家裡治病的齊姑娘吧?”
“正是她。”
“怎麼會是她?”向老爺不顧兒子滿眼殺氣,搖著頭道:“她可是咱們堂裡的病人,而且論年紀說容貌談家世……你們太不相配了。”
“她有哪一點匹配不上我?”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地道。
“不不不,我是說你配不上人家!!”向老爺寒毛直豎,還是硬著頭皮道:“你爹我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混帳人,我指的年紀容貌家世和你想象的不一樣。說年紀,那丫頭我是沒瞧過,小竹說約莫十五、六歲,你想想你已經二十八了,這樣老牛吃嫩草是一件很光鮮的事嗎?”
“十五……”他張口欲言。
向老爺又繼續說下去,“還有,說起容貌嘛,你是我兒子,正所謂父母眼中無醜兒,但是小竹說那齊姑娘嬌柔得像朵山茶花,你這麼高大又這麼粗魯,隨便呵一口氣都能把人家給呵化了,如果犯著你心情不好在大小聲的時候,人家姑娘怕不立刻被你給嚇昏了。”
“我……”
“還有家世,聽小竹說他們姐弟住山上相依為命是吧?既然是這樣,我們硬是要迎娶人家,豈不是像極了豪富硬搶良家女嗎?更何況她是你的病人,你這樣是不是有點趁人之危呢?”
落花越聽眉頭擰得越緊,聽到最後一句瞼色變幻了好幾次,最後,他幽幽地喟嘆一口氣。
“之前的你都說錯了,不過最後一句話倒是對了。”落花在父親身畔落坐,替自己斟了一杯熱茶,雙手環捧著杯子吁了口氣。
如果他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早就向苗苗求親了。
趁人之危,無論在道義上、責任上都大不應該,他更不希望讓苗苗誤會他挾恩圖報。
向老爺深知兒子的心緒,拍了拍他的肩,“為免事情過於複雜,你還是將齊姑娘當作病人,盡心診治就好了,至於娶親……天下好姑娘多得是,不是都任你挑嗎?”
落花眉宇緊蹙,堅定地道:“我只要苗苗。”
“你真喜歡上她了?”向老爺驚訝得不得了。
他一直覺得這個兒子是個泥人兒,平素不愛講話,行事作風沒一樣是他這個老爹想得通的,就連娶親這回事,都有本事攪弄得他昏頭昏腦。
落花挑眉,“我不能喜歡她嗎?”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只是……”向老爺搔頭弄耳的,猶豫地道:“這事來得太急、太快了,我一時還消化不了;只是既然你也怕落個趁人之危的口實,那你到底想怎麼做?”
“讓她喜歡我。”他眸光一閃。
“可她不會嫌棄你大她十二、三歲嗎?”向老爺困惑地問。
落花男性自尊心大大受損,他嚴重抗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