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聽的,往後家中出了甚麼事兒,我能對陛下求兩句情,便是我的用處了。”
枕春一樣吃些,擺著棋盤子,抬頭看柳安然。她認真說著:“咱們陛下這個脾性,求情怕是沒用的。”
柳安然輕輕嘆息,撿了白子:“若能得個身子,不論男女,也算是漫漫長夜的慰藉。”她輕輕地捻著水紅錦繡的帕子,撫上小腹,“按說陛下月月都來汀蘭閣,從未刻意冷淡……我卻沒個信兒。那玉貴儀孟氏生的晏怡公主都會喊阿大了,紅嘟嘟的臉兒粉粉的小嘴,可愛極了。”便又看枕春,“除去小薛氏,如今恩寵最盛的當是你了,怎麼沒個動靜?”
枕春撇了撇嘴,嗔道:“小薛氏那樣聖寵還不是安安靜靜?可見子孫福氣是靠運道的。”便又吃兩顆春莓,莞爾,“雖說沒得好訊息,可我看呢,柳姐姐下廚的手藝卻是越來越好,還怕留不住陛下嗎?牡丹亭唱戲那日封奉上的春莓酸酸的很爽口,姐姐這兒漬得卻甜甜的,更像咱們小時候吃的那一味。”
柳安然一聽,笑疑道:“這春莓子都是酸酸的開胃,我這一盒子雖然放了糖漬,你卻說不酸。我平日裡吃一兩顆都顫牙,你卻連著吃了好些……”便不說話了,只定定望著枕春。
“……”枕春手上拿著莓子一頓,還來不及說什麼。
外頭候著的煮酒便進來了,稟告道:“小主、明嬪小主。”
“什麼事?”柳安然問。
煮酒急匆匆道:“內侍總管馮唐來請明嬪小主。”
“馮唐?”枕春心中一沉,扶著桌案起身來。馮唐是慕北易的貼身內侍,沒得其他事情是離不得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