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著也覺不同的意思。他疑過她輕過她,甚至打她入過冷宮。如今他想彎腰來撿,她也不肯投送真心。他說得晚了,她聽得也遲了。
天子的寵愛,也不是很寶貴嘛。
枕春心下遺憾,面上莞爾笑起,道:“陛下肯待臣妾好,臣妾自然知道。臣妾斗膽問陛下,倘若是尋常人家,夫妻和睦,又怎麼才算好呢。信賴與衷情,難道不是男女尋常?”
慕北易忽覺自個兒一腔熱情貼了冷意,撐身起來:“朕是皇帝,並非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仙人。內宮一舉一動皆與前朝牽動,你既能洞悉朝野規則,深諳朋黨之患,豈能想不明白此事?”
枕春見他面色不霽,便不敢刺他了,只怕他惱了又要床頭吵架床尾和那一套來。便奉了果子去:“陛下……啊。”
把慕北易氣得:“啊。”
哄走了慕北易,又哄睡了小懷凌。枕春這才空下心思,來張羅玉蘭的事情。
玉蘭的出身是不夠的,枕春尋她來問,說起來也是一段傷心的事情。她阿孃死得早,爹爹原本是個秀才,可惜家道中落。後來阿爹便投筆做生意,賣冷淘面拉扯玉蘭與弟弟。玉蘭也算是出身清白,這才選入宮做了宮娥。索性家中弟弟爭氣,如今在書塾做生員,識字做文章都被先生稱讚過的。
嗯……枕春想著,還好嵇昭鄴的出身也不好,配得上配得上。不過嵇昭鄴是紅人,雁門一戰的頭等功,這新立戰功的大將軍,面子上的功夫還是應該做足。
枕春蜷在貴妃榻上,提著筆在紙上圈畫,想著從六局裡哪裡謀個位置封給玉蘭,便聽蘇白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