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我。笑我不自量力,可我不敢瞞姐姐也不敢算計姐姐,我就是來求姐姐的。求姐姐幫我一幫,讓我能夠一朝出頭。”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枕春卻不扶她,只盯著她的眼睛,厲然,“我二人同住一宮,你卻求我?你大可去邀寵,何須來同我說。”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同住一宮正是要爭寵分恩的,豈有求著旁人抬舉的道理。
“姐姐!”端木若膝行兩步,雙手齊眉拜下,“我這一病是鬼門關裡掙出命來,這命是姐姐救的!我便是再忘恩負義也不敢痴心妄想越過姐姐,故而來求姐姐允准!我只求姐姐給我一回機會……”她猛然抬頭,眼裡滿滿是堅毅,“我求姐姐是私心裡為了我自己,為了活命下去。害我之人日後照樣會加害於我,只有我強大了得勢了,才能與之抗衡。我死了自然是作祟之人痛快,可我父親母親卻要傷心的!是姐姐說的,我才開竅。人死了容易,活著是要為那一口氣。我端木氏對天地起誓,從今以後若是做半點對不住姐姐的事,我便……來生不得為人!”
枕春頷首,知道她想得是真明白了,這才覺得心中寬慰了些。她只撇去茶盞上一片葉,嘆息道:“來生的事,不必說了。你能想要爭口氣,我很欣慰,好過瞧著你病怏怏的樣子。咱們永寧宮呢,又僻靜又冷,你倘若沒了……我也會夜裡害怕的。”
“姐姐……”端木若未想過枕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紅了眼眶,道”陛下既是可憐我,便請姐姐容我可憐一回。”端木若知她默許了,一個額頭生生磕在地上,“多謝姐姐成全。不論什麼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