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

他音色還未落,蘇白便拿起案上擦水的抹布,從帳後出來。只見她一手抓住那男子髮尾,一把將抹布塞進其嘴裡。那叫周文騫的掙扎了兩下發不出聲音,便讓蘇白招呼了內侍拖了下去。

蘇白冷麵道:“下一個。”

第二個王姓樂工看得目瞪口呆,直害怕得戰慄起來,看著蘇白結巴道:“姑姑姑姑恕罪……草民不會樂器,會會會排從軍戲……演演演演……”

枕春看他是個不中用的,這樣小的膽子若到了御前惹慕北易不快,遭了打殺是小,若連累整個教坊才要不得。便擺擺手,將他打發了。

又看最後一個張姓樂工,正雙眼放光地等著。

“張祖西回話,你是會排戲還是會寫曲或是管事?”

那張姓男子年紀輕,聽問著了他,便將頭磕得脆響:“草民叩見明嬪小主,小主是天上的觀世音菩薩是地上的仙兒,樹梢梢的月亮花枝尖兒。”說著又拜蘇白,“也叩見這位姑姑,這位姑姑生得慈眉善目哎福澤無雙,果真宮中的各位貴人哪裡都不一樣的!”

蘇白見他說話不合禮數,連忙呵斥:“明嬪小主是天子妃嬪,豈是你隨意呼喊得的,還不老實回話?”

張姓男子縮了縮脖子,才道:“草民自小是習調琴的,但凡絃樂都能修繕擺弄。明嬪小主這樣的貴人草民是從未見過,小主賞臉聽草民回話,草民那個心裡啊高興地想蹦起來呀。都說明嬪小主是掖庭獨一份兒的榮耀,自打入宮以來啊,是獨得恩寵,便時時勸陛下呀要雨露均霑,陛下他非是不聽呢……”

枕春攢眉,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本事倒是難得的,可惜嘴上沒把門,全是些不著邊際的阿諛奉承。如今四面楚歌,這差事哪裡是要選本事的,最要緊的還是老實的。便臉色一冷:“來人,拖出去,杖五。”

打了一個,慘叫聲殿裡殿外都能聽見,後頭的就老實了許多。縱是如此,枕春連連看了四五十個還沒選著合心的,只留下個半百的老工匠做樂器房的掌事。那老漢是樂京絃樂鋪子裡的資深工匠,身家清白,調教琴箏也素有名聲。年前不知走了甚麼厄運,死了兒又夭了女,老工匠無依無靠也無所牽掛,只想與畢生最愛的樂器相伴老死,便來考選教坊。枕春憐他匠心,又看重他身世簡單,就留下來了。

未幾,又過了午時,玉蘭與桃花便從棲雲軒過來,送了些冰鎮消暑的點心給枕春。枕春看了一上午的人,頭昏目眩,叫停了選召,在偏殿耳房的破圖後頭傳了膳。

桃花一併布膳,將紅糖與冰渣渣舀在盛著醪糟糯米圓兒酒的小碗裡,又加入了蜜漬無核的櫻桃與山楂碎,看起來又美又甜。只一壁服侍枕春,一壁說道:“今日奴婢同玉蘭過來,看見玉芙宮那兒請御醫啦。”

枕春吃了一口甜湯冰渣渣,十分愜意:“少得議論這些,皇貴妃如今懷著龍嗣,偶爾問些平安脈也是尋常。”

玉蘭素來謹慎,如今卻道:“來的卻不是那婦科聖手錢院判,而是訾御醫。”

“這個姓氏倒稀奇。”枕春想得一會兒,倒沒什麼印象,“我都不曾見過,你們如何知道?”

玉蘭低聲回道:“這位訾御醫,奴婢是聽過的。小主往前曾差奴婢與杏花去祺淑妃娘娘那兒回話,要給端木小主治病來著。那時祺淑妃娘娘便請的這位訾御醫去給端木小主切脈,聽說訾御醫擅長的是調理虧損的能手,如端木小主那時纏綿病榻一般。若要請這位訾御醫,說明患者身子本身已不大好的。”

枕春想了想,嘆息道:“皇貴妃這一胎四月大見了紅,如今我又分了寵,她身子怎能好得起來呢。如今算算也有六七月了,可不得連忙保著身子底。女人生產是鬼門關,過不去了,縱然誕下龍子也是枉然。人活著才能有盼頭,死了只有嗚咽哭聲追兩聲。”又細細一作思慮,這位訾御醫是祺淑妃調動過的,便警惕起來,“你們叫小喜子留心看著太醫院動向,往後咱們棲雲軒的例行請脈,都只要高樂高太醫來。”

桃花應下了,旋即又回道:“奴婢們從另一邊的偏殿過來,看見珍婉儀小主已經選了十個散妓,正在後院子裡等著呢。”

“十個?瞧起來甚麼模樣?”枕春掐指一算,這已過了半日,她薛楚鈴動作倒快。

第五十一章 你們要的男主(並不)進組了

桃花一聽,臉上便露了兩分鄙夷神色:“那珍婉儀也是個精明的,選的倒也是些妖妖嬈嬈的。”說著愈發不滿,“卻都是下女。”

枕春神色一凌:“下女?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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