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節,我等自然不能逆了聖上的意思,如此就由鬱某來打此頭陣!”
卿沂一直面帶笑意,燕人之中也難得有此等乾脆利落,有膽有識之人,倒是像是出自將軍之家。
長安高官們聞聲望過去,來人是燕北第二大世族,鬱氏嫡長子。
金殿中那深藍色長袍的人,長眉一揚只道:
“半窗幽夢微茫,歌罷錢塘,賦罷高唐。
風入羅幃,爽入疏欞,月照紗窗。
縹緲見梨花淡妝,依稀聞蘭麝餘香。喚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
“好!”卿沂嘆了三聲“好”,殿下的臣子們也連連頷首稱讚。
“聖上臣獻醜了。”那人一撩衣袍,單膝跪地道。
“你自謙了!來人賞!”卿沂笑道,揮手示意身旁的小太監。
那男子笑道:“臣謝聖上賞賜!”
“果然,燕地多才傑!”這時候右側的長安官員中又走出一人道,“待不思量,怎不思量?那下官就接了去……”
燕地的臣子望了過去,只見這男子一身青衫,談笑之間更生幾許風流恣意,這人正是長安段氏兵部尚書家的長子段逢春。
段逢春只是頓了一下,便繼而道: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
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
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他方說完便將目光頭向殿前次首的陰寡月身上。
寡月正端著金樽,感受到段逢春投過來的目光他未曾抬眸,只是細細品味著美酒,還有方才段逢春的詞句。
“長安之地果真人傑地靈。”這時候殿中走上一個少年。
“奚言。”左側燕南奚家的奚伯喚了一聲,眼裡滿是責備。
那白衣少年卻是神情自若,他朝那長者躬身一揖,又朝高座上的聖上道:“聖上,這句由奚言來接可好?”
他請示是因他無官階傍身,這種盛宴本是不該來的,卻央求著一起來了,因為他想見一個人……
他謙和的求著卿沂,餘光卻打量著,卿沂左手邊次首位置上的男子。
“聖上孫兒無禮,請聖上恕罪。”奚伯已然出席來到殿前跪地叩首。
卿沂望了眼陰寡月又笑道:“何罪之有?此子膽識過人,朕心悅之而不及如何怪罪,小公子既想填曲,朕如何能不給他這個機會?小公子只管說便是。”
“聖上仁德臣等感激涕零,此子太狂妄他哪裡會什麼詩詞歌賦,胡謅著玩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