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怎麼說?”
墨青跟白鶴則在十步之外左右分開隔離開眾人。
“若派三千以上的兵馬,咱們就直攻渭州,若不派,咱們就圍住它唄。”墨菲說完,往身後一倒,柔軟的草地讓她覺得很舒服。一手墊到腦後,另一隻手隨意摘了根草葉在指尖把玩著,架起二郎腿,“都放鬆些,一會兒咱們可得急行軍了,拉開與魏參將的距離,才好放人過去。當然,之前肯定會有一些小仗要打,都養足了精神才好幹活兒。”
种師道雙眼瓦亮地湊過來,側身支在她旁邊,“墨爺原來還有這打算呢。”
墨菲瞥他一眼,“不止,還有後手呢,學著吧小子~!”
種樸瞧得心頭不是滋味兒,也想湊過去,卻心知墨菲最近與自己疏遠了許多。雖然在別人眼中還是一樣的,但他卻還是覺得有些受傷。為什麼建中就能跟她這麼親近呢?
墨菲小憩了半個時辰後,翻身坐起,不想竟直直地對上種樸發呆的眼神。
“嗬~嚇人玩呢?”墨菲爬了爬有些鬆散的髮髻。
種樸回過神,默默起身,“若真能嚇倒你還好了呢。”
“嘖嘖,這口氣,怎麼跟怨夫一樣?”墨菲回頭看了眼躺在身邊的种師道,那微微輕顫的睫毛分明就在偷聽。
“臭小子,還不滾起來?”不客氣地一掌拍在他大腿上,“趕緊的,準備開路。”
出發沒多久,种師道就發現楊成不見了,連那些親衛也沒了影兒。想起墨菲說過還有後手,种師道不禁琢磨著,莫非後手就是楊成?可他那幾十人能幹什麼呀?
但是墨菲不說,他便也沒問。若是想說的話,自然不用問,种師道已經很瞭解她的習性了。
前行不足五十里,便遭遇了一小股西夏騎兵,看那樣子是往慶州去的,才百八十人,毫無疑問地被墨菲滅掉,卻剩下一個跑回去了。
墨菲不二話,讓探馬帶著新繳獲的幾十匹馬,同樣用布條塞住馬耳送給魏參將,並捎去口信。
又往前行了一段距離卻遇上從慶州方向來的西夏兵,只十餘匹,看樣子像是探馬,一看到他們立即分開,幾人往回跑,幾個拼死往渭州衝去。
墨菲帶著人追慶州的那幾個,意思了一段距離後收了兵。
悄然向渭州挺近,最終選了一處渭州與慶州必經之路旁的小山駐紮下。在這裡,能遙遙望見渭州城,但下山還要二十來里路,山雖不高卻陡,易守難攻,且山後還有一泉,泉水清澈,魚兒鮮美。
夜裡,墨青用帳子隔出一片水面,墨菲歡快地洗了個透,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為墨青把風。
雖然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怕別人偷看,但墨菲還是覺得這樣做公平些。
等墨青出了水,墨菲回頭一看,不由吹了聲口哨,“酷!”
墨青臉上一熱,不自然地垂下眸子,“主子~”聲音低柔。
“腰上的傷都長好了?”墨菲幾步踱到他跟前,一把拉開本就還沒繫緊的衣襟,藉著月光看去,“怎樣?”手指輕按,“還疼不?”
墨青便覺得那熱氣轟地一下將全身都罩上,“主子……”這一聲悄然帶了一抹**。
墨菲覺得手指尖似抵上一塊熱板,抬頭將那紅布一樣的臉頰收在眼底,才覺出自己這動作孟浪了些。“啊……好了就行。咦,阿青,你這環挺眼熟的,我上次就想問來著,一時打茬兒就給忘了~”
墨菲挑起虎胸上的墨玉環,迎著月光眯眼看了又看,“真的很眼熟,好像我也有一個,不過比這個小些。等回去了,我把它送你得了,正好湊成一對。”
墨青聽得熱血沸騰,卻是被氣的。她她她……不知道這墨玉環是幹什麼的?居然說要送給自己!
“主子,”墨青的大手堅定地攥住那隻手,“不要戲耍墨青了。”
“啊……”墨菲直直地對上墨青複雜而熱烈的雙眸,後知後覺地脫口而出:“你生氣了?”
墨青搖了搖頭,“不敢。主子不知道這墨玉環的來歷?”
墨菲也搖了搖頭,“什麼來歷?莫非暗含著什麼寶藏?還是能起死回生?亦或者是定情……哈哈,難道是墨家主的信物?收拾收拾回去睡了~,這身子骨都快散了……”
墨青攥了攥手,手心中不甚柔軟卻說不出舒服的那種感覺似乎正悄悄逝去。他抿了抿唇,幾個深呼吸後,默然轉身將帳子收了,抽出做支骨的樹枝,折起。
墨菲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畢竟剛才突然冒出的念頭足足令她震撼了一下,可多日來的疲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