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瞧著她倒是不壞,雖說比你小,行事為人可比你妥當多了;這才多少日子,老太太已經把她當心肝肉般的待著,什麼好東西都緊著她,你瞧近日父親多疼她!”

如蘭低著頭,不以為然的撅了撅嘴,嘀咕道:“她們如何與我相比,她們都是庶出的,自得討好賣乖才有一席之地,我可是太太生的。”

華蘭用力的頓了一頓:“沒錯,我們是太太生的,可也得拿出嫡女的氣派來,不要臨了反不如庶出的出挑!”

……

五月初三,風和日麗,天溫氣暖,宜嫁娶,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一路而來,盛府內也到處扎花點紅,裝點的一派喜氣洋洋,明蘭一大清早就被崔媽媽拉起來打扮,頭上挽著兩個圓圓的蝴蝶鬏,綰著一對紅珊瑚珠鑲的金絲纏枝發環,上身穿大紅色鏤金絲鈕折枝玉蘭錦緞交領長身襖,從膝蓋起露出一截月白雲紋綾緞縐裙,往鏡子裡一照,再鼓著小胖臉頰一笑,嘴角一顆小小的梨渦,活脫脫一個喜慶的年畫娃娃。

去葳蕤軒時,明蘭見墨蘭和如蘭也是一般彤紅喜氣的穿著打扮,胸前都用細細的金鍊子掛著盛維送的瓔珞盤絲金鎖,然後她們按次序跟華蘭道別。

墨蘭:“祝大姐姐鴛鴦福祿,絲蘿春秋,花好月圓,並蒂榮華。”

如蘭:“大姐姐喜結良緣,望大姐姐和姐夫琴瑟和鳴,白頭偕老,子孫興旺,枝繁葉茂。”

明蘭:“……京城天氣幹,大姐姐平時多喝水,對面板好。”實在想不出來了,她們就不能給她留幾句成語說說嗎?

華蘭看看明蘭,眨眨眼睛,好容易醞釀出來的一些淚意又沒了。

王氏又交待了幾句之後,旁邊走出個明蘭沒見過的嬤嬤,身穿一件暗紫色團花比甲,華蘭不甚明白的去看母親,王氏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道:“請這位嬤嬤給我們姐兒說說夫妻之禮吧。”

說完便帶著一眾人等離開葳蕤軒,明蘭立刻明白了,心裡輕輕切了一聲,不就是性教育嗎?想當年姚依依的一個表哥被單位發配去非洲開拓業務時,走的匆忙忘記帶精神食糧了——足足10個G的A片,讓小表妹給寄過去,本著雁過拔毛的習慣和一絲不苟的法律從業人員精神,姚依依很認真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正應了那句話——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淫;沒準她講的比那嬤嬤還深刻明白呢,不過看墨蘭如蘭都是一臉無知的樣子,明蘭不好顯得太有智慧,只得裝傻。

此時外頭已然來了不少夫人太太,王氏便要去待客,順便把三個女孩一起帶去見見人,她們三個被媽媽領著在女客面前轉了一圈,大紅襖子映著雪白嬌嫩的小臉,如同花朵般鮮豔,引得眾人俱是嘖嘖讚歎,這個伸手摸一把,那個扯著細細看問。

盛紘到登州上任不過一年,盛府與當地的官宦縉紳相交尚淺,眾女客依稀知道這三個姑娘中只有一個是嫡出的,但是偏她們三個都是一般打扮,王氏又不好在這繁忙當口當眾指明瞭說,於是一干夫人太太只好各憑興趣手感了;喜歡清秀文雅的都去看墨蘭,喜歡端莊驕矜便去扯如蘭,眾人見明蘭最小又生的玉雪可愛,行止規矩大方,偏身子幼小圓矮,手短腳短,行動嬌憨稚氣,很是讓人喜歡,反倒摸的人最多。

明蘭的小臉也不知被這群賣火柴的老女孩摸了幾把,不但不能喊非禮,還得裝出一副被摸很榮幸的樣子;不過當小孩也不全是壞處,明蘭幾個至少比新娘子早一步看見了傳說中的大姐夫袁文紹。

新郎官今年二十歲,屬於晚婚族,生的體健貌端,面白有須,但估計昨天連夜刮掉了,所以只在頰上顯出一片淺青色,一身大紅喜服顯得鶴勢螳形,目光明亮,舉止穩重,和三十多歲卻斯文白淨的岳父大人盛紘站在一起,更像同輩人。

王氏拉著袁文紹的手上下打量了大約半柱香,直看的女婿臉皮發麻才放開手,然後又說了半柱香時間的‘多擔待’之類的囑託。

禮過後袁文紹帶著新娘子上了船,由伯父盛維和長弟盛長柏送親,王氏在盛府大門口哭溼了三條帕子,盛紘也有些眼痠。

當天盛府內開了十幾桌筵席,又在登州有名的鴻賓樓裡開了幾十桌加席,足足熱鬧到半夜賓客們才離去,古代夜生活沒有小孩參與的份,明蘭早被媽媽帶回壽安堂,小胖手掩著小嘴不住打呵欠,丹橘和崔媽媽把她安置妥當後,盛老太太和小孫女一同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聽小明蘭說著婚禮外頭的情況,聽著聽著,盛老太太忽的道:“明兒,給祖母背首說婚嫁的詩吧。”

明蘭最近正在學《詩經》,想了想,挑了首最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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