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愛的侄子,只可惜,他的母親卻是一直叫賈敏不痛快的張氏,而賈赦,也是賈敏一直看不起的兄長。最最重要的是,賈瑚的這份聰明伶俐表現出來後,把二房的賈珠壓得是日月無光,平庸無能,為這個,賈政兩三個月來,直把賈珠盯得死死的,要不是礙著賈代善賈母,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會給他留下。賈政是佳旻最喜歡的兄長,賈珠更是賈母一手帶大,賈敏跟著照顧長大的,那情分,自然不是慣來不受人重視的賈瑚可以比擬的。瞧著賈珠因為奮力讀書而快速憔悴消瘦的小臉蛋,再看看賈瑚因為走多了路而臉上泛著紅暈額頭沁著汗水白白嫩嫩健康的模樣,賈敏一顆心,自然直往賈珠身上偏了去,對賈瑚又哪裡來得好臉色。

本來一個看不慣,一個無所謂,寒暄幾句就可以分開各自回去做各自的事了,偏賈敏心裡不痛快,隨口又嘀咕了句:“大哥也是,若是不能安下心來好好教兒子讀書,當日就不該接下這幅擔子,如今又犯了這四處遊蕩的老毛病,白白耽誤瑚兒的學業來!”杏眼往旁邊一瞟,嘴唇撇了撇,可不是十分的瞧不起?!

賈瑚霎時就不高興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大家族裡世交遊玩,可不是最正常的,怎麼就能被稱之為四處遊蕩了?他一個才啟蒙的孩子,便是空閒個半天時間,又能有什麼?瞧賈敏這說法,倒像是早知道賈赦沒出息,如今‘果然’連教個孩子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的態度,賈瑚這段時間和賈赦相處,不說有多父子情深,可卻也有些感情在,加之賈瑚認為自己如今已是大房的人,自然與賈赦是一榮俱榮一辱俱辱,賈敏這般瞧不起賈赦,他賈瑚臉上就很有臉面嗎?

“劉叔叔是國公府二少爺,特意請父親過去鑑賞古玩,說是父親在金石一道上頗有見地。姑姑,古時不還有名士醉心研究金石?我在父親書架上便看過許多有關金石之書冊,怎麼這不是好事嗎?為什麼父親出去,姑姑說他是四處遊蕩?”賈瑚眨巴著大眼,很是無辜地瞧著賈敏,“父親有教過,遊蕩不是好詞,那是遊手好閒的人才會幹的事。怎麼父親自己也去遊蕩了嗎?”

賈敏是賈代善賈母老來女,那向來是被捧在天上供著的,從來只有她給人下絆子,那曾有人敢擠兌她?聽得賈瑚這番話,直把臉皮自漲得通紅,一雙明眸裡燃燒了熊熊烈火,欲要呵斥,可賈瑚才多大,那小身板,還沒賈敏齊腰高,又是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賈敏氣了個仰倒,偏左右都在看著,真要她拉下臉為著孩子的童言童語發作起來,她可丟不起那人。

憋了大半天,她才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你才讀了多久的書,那就知道這麼多。我也不過就那麼一說,可沒有什麼意思。”

賈瑚那肯就這麼放過她:“可是父親當日就說這不是好詞……”

賈敏幾乎都能察覺身邊下人的笑意,越發羞惱,喝道:“你多大,就能知道這麼許多?我說沒有便是沒有!”只是說完她就後悔了,賈瑚癟著嘴眼眶都紅了,好一副被嚇到的模樣,這不知情的見到,怕還以為她怎麼欺負了他,誰又知道賈敏肚子的火。

自己不痛快,小侄子還差點被自己弄哭了,賈敏好生沒意思,又軟言勸道:“哥兒還小,好多時候,說出的話可能並不是就字面上的意思,也有可能是玩笑,不能就光看表面的。”賈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總算是緩和下來,沒有先前的害怕了。賈敏一個不妨給自己找了個沒臉,懶怠再在這裡糾纏,囑咐玲瓏好生伺候著賈瑚,甩甩袖子,悻悻地就先走了。

賈瑚站在原地,恭送著她離開,目光裡冰寒一片。只是排行最小的姑娘,卻把將來要襲爵的大哥看得如此之低?!這是受的誰的影響?

玲瓏青兒看他站在那裡不說話,只當他是先頭被嚇到了,便軟言哄了他道:“那邊花匠催發了一架子的迎春花,可好看了,我們帶哥兒去看可好?”說是詢問,到底是半推半拉地帶著賈瑚去了。

迎春花架就在花園裡的小湖邊上,彷彿牆一般長長高高的一堵,後面是一座假山,小瀑布就從假山頂上瀉進左邊的湖裡,濺起的水花反射著太陽的光,晶瑩剔透熠熠生光,鵝黃色的迎春花點點綴在翠綠的花葉間,嬌柔細密,倒似那溫柔婉約的少女,與那喧囂的水聲和在一起,剛柔並濟,好不漂亮。右邊蜿蜒了一條青石板小路,勾連了迴廊和前面的一片梅花林。此刻又少有人來,一派安靜,站在湖邊長長呼口氣,只覺得心頭一切鬱氣都瞬間消散了。

玲瓏小心帶著賈瑚繞過迎春花架,卻又是別有一番洞天,大約兩人齊肩的長長一個甬道,直通到湖邊處,那裡靠裡空出了一大片,匠人巧思地放了一石桌四個石凳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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