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父皇聖明,宗室歸心。”
皇帝冷哼一聲:“你們今兒看了一上午,就會說這些吹噓拍馬的?”
三皇子和徒宥昊忙跪倒在地:“兒臣愚鈍,讓父皇失望了。”
大皇子二皇子為之求情道:“父皇息怒,三弟四弟堪堪才接觸朝事,哪能知曉許多,等到時日長久了,編就好了。
皇帝怒氣不減:“可見是上書房讀書讀傻了,今日早朝這般多事,你們竟就只看到了表面。自今日起,每日來聽政,回頭交一篇心得上來,若不能叫朕滿意,就一直給朕寫下去!”
三皇子和徒宥昊俱皆稱是,半句不敢為自己求情,皇帝這才稍稍去了火,等了一會兒,道:“快要選秀了,你們年紀也大了,合該成家立業了,這些日子,給我好好聽政,也叫我瞧瞧你們這麼多年,都學了多少東西。”
三皇子和徒宥昊叩首拜謝:“叫父皇失望,兒子慚愧,回去比發奮用功,多看多學,再不會叫父皇失望。”
皇帝聽罷,讓他們站到一邊,轉而和大皇子二皇子說起話來,問的他們各自在衙門辦差的情況,主要是二皇子,他在戶部當差,戶部錢糧十分緊要,如今陝北旱情日益嚴重,若再不下雨,今年的糧食歉收就是實打實的,到時候朝廷必要賑災,戶部這時候,可得趕緊把錢騰出來準備好了:“老二,你平日多盯著些,這差事,可不能錯了。”
二皇子眼角挑釁地瞥了眼大皇子,高聲回道:“父皇放心,兒子便是不眠不休,也定把這事辦妥了。”
皇帝似乎很信任他,聞言欣慰的笑起來,徒宥昊發現大皇子猶可,三皇子的臉就拉了下來。一會兒皇帝又囑咐大皇子:“雖說準備賑災了,但若能有雨也是好事,你在禮部也準備著,若旱情再繼續,朕少不得要去祈福求雨,到時候禮部可不要出錯了。”
大皇子溫文應是,看不出是得意歡喜還是生氣不滿,二皇子最厭惡的就是他這裝模作樣的姿態,在皇帝看不見的地方,不屑的低低嗤了一聲。三皇子看著都要衝出去打人了。
等到從南書房回來,徒宥昊身心俱疲,便是讀一天書,也從沒有這般累過,不是身體,而是精神上的壓力。
一路準備回皇子所,遠遠卻看見康王走了過來,心底算了下他來的方向,是內閣那邊,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想想他剛才在南書房的一番話,莫不是連內閣那些老人,也希望皇帝選秀再有子嗣?
皇帝六個兒子,雖不說多,可也不少了,宗室和眾臣,卻都希望宮中再有皇子出生。徒宥昊心頭一跳,這些年,皇后和貴妃之間的鬥爭越發激烈,宮中孩子夭折流產的次數實在讓人觸目驚心,大家心頭都有桿秤,皇后貴妃這般做派,委實太過,實在有損皇家顏面,貴妃一貫恃寵生嬌不被擁護嫡長制的朝臣喜歡,皇后這般有失大度賢惠,也叫人非議。
難道,不止宗室,連朝臣對後宮的景況,都有所不滿不成?
徒宥昊心裡想著,還沒理出個頭緒,腳下趕緊幾步過去給康王行了禮:“見過康王淑。”
康王見是他,倒沒擺臉色:“是四皇子啊。”
徒宥昊與他寒暄幾句,笑道:“先頭聽到康王叔的話,倒有件事,還要求您和嬸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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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第一百四十章 。。。
康王一脈是太祖皇帝長子一脈;康王父親乃是高祖親弟;高祖登上帝位後;老康王爺就成了宗人令;等及先帝繼位時,康王府立功不少,後來老康王沒了;康王就接著他父親的職位,坐上了宗人令的位置。他本就精明強幹;當年奪嫡之爭雖不曾偏幫今上,單也照拂過許多;皇帝向來尊敬他,康王本人也極有分寸;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清楚的很。眼瞧著今上子孫眾多,宗人令做到自己這一代怕就要截止了,因此平日裡對兩個嫡子甚是嚴苛,算來康王府的兩位公子,在宗室裡,算是難得的俊彥了。
對於徒宥昊這個不受重視的四皇子,康王很是客氣。這樣沒有威脅的四皇子,或許大位與他無緣,可日後當個親王是妥妥的,兩人有沒有利害關係,康王樂得當個友善的族老。一貫以來,兩人之間,雖不很親近,但也不生梳。
“前頭也沒機會與四皇子說話,倒要恭喜四皇子,今日開始聽政了。”康王笑呵呵說道。
徒宥昊笑笑,說道:“也是父皇恩典,我還有許多要學的地方呢。”
康王是他王叔,說話也拐彎抹角,對他說道:“你還年輕,正是該多學的時候,書上讀來的東西,沒用,真經歷了,你才知道什麼是現實。書裡的那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