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知道不行,還得活學活用。”
徒宥昊虛心應是,說道:“謝王叔指點,我定銘記於心。”
誰都喜歡好學謙遜的孩子,雖只是舉手之勞,隨口提點,但徒宥昊這般給面子,康王不由點點頭,心中滿意。這個四皇子,年幼時外頭只把他傳成了混世魔王般的性子,年紀越大,倒越懂事了。
康王對徒宥昊觀感頗好,因此聽到徒宥昊支支吾吾著說有事要求他和康王妃,康王也不生怒,只是淡淡道:“哦?找我和你嬸孃幫忙?是什麼事啊,你且說來我聽聽。”不過先頭對他的幾分好感登時去了大半,原以為是個懂事的孩子,卻忘了有句話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徒宥昊只當沒看見他臉色沉下來,只笑道:“說來也不好意思,本不該拿這些小事來麻煩王叔,不過今日遇見,侄兒就冒昧提了。”心思急轉,眼巴巴望著康王,“先頭聽康王叔說起選秀的事,侄兒倒是想起了件事兒,說來也是怪不好意,不過卻是要為我那伴讀,向王叔您討個主意。”
康王莫名所以,奇道:“向我討注意?你的伴讀?是哪個?”
徒宥昊陪著笑:“是錦鄉侯府的那個,韓二爺的嫡子,韓昹。”
康王對韓二爺是印象深刻,朝中一大員,很得皇帝看重,能力品性都不錯,既是他的嫡子,康王也就沉下心來聽:“韓昹啊,你為他有什麼事要來求我?”
徒宥昊笑得很不好意思:“侄兒實在冒昧的很,想想這般攔著王叔您說話,實在不好……都是侄兒的錯,還請王叔不要往心裡去。”
他這麼支支吾吾的不痛快,康王雙眉擰了起來:“行了,什麼話不能直說,別繞圈子了,快說!”
徒宥昊這才對他說道:“王叔您也知道,韓昹自小也是在我身邊伴讀長大的,才學武藝都不錯,家世也很好,韓家二爺膝下就這麼一個嫡子,不說韓二爺,就是韓侯爺也是十分看重這侄子,最難得的是,他還沒那些個紈絝的毛病,頂多平日喜歡跑跑馬,為人最是大氣仗義。”
康王摸不明白他說這些話的意思,只皺眉聽著。徒宥昊又道:“今年年後,韓昹就滿十九了,本就是要娶親的年紀,韓家老太太二太太給他挑了無數名門貴女,偏他誰都不肯要,急得老太太和二太太是直跳腳,我聽了心裡好奇,就多嘴問了句,這才知道,韓昹這心裡啊,早就有了人……”說完,眼睛直覷著康王。
康王先頭還沒反應過來,見徒宥昊猛然沒了下文,還自不悅,想說老盯著我幹什麼,正對上徒宥昊的雙眼,猛然間回過神來,韓昹心裡有了人,徒宥昊又巴巴找自己來說話……康王心頭一個激靈,自家還有個三女正待字閨中呢。瞬間拉下了臉:“四皇子,你堂堂皇子之尊,難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不知道?那韓昹小兒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哼!”氣極了就想走。
徒宥昊忙忙攔住他,急道:“王叔別誤會,這與韓昹無關,是我有心想幫他,才冒昧來找您,韓昹是在宮裡宴會的時候偶然看見的堂妹,見過後就一直魂牽夢縈,念念難忘,這都三年了,先頭堂妹年紀小,他不敢說,後面怕自己還是白身配不上堂妹,又怕損傷了堂妹的清譽,對外一個字都沒敢說,可心裡,真真是對堂妹情有獨鍾……王叔莫惱,侄兒也是為了堂妹,說來韓昹條件真不錯,難得對堂妹還一片真心,王叔,您就成全了他的一片痴心吧。”
自家女兒被人死死惦記,好好個世家子弟,對上自己女兒連自信都沒了,這要不是極喜歡,也到不了這地步,康王雖然惱怒徒宥昊一個晚輩來說這些兒女親事,可得知韓昹這般痴情自己女兒,心裡不由頗為得意。不是他說,他那三女兒,雖然不比前頭兩個女兒模樣明豔,可也是清秀可人,最難得那一身溫柔,沒有半點宗室女的驕橫,康王平日就要多疼她幾分,可有一點不好,她身姿纖細,模樣又是精緻細巧,乍看起來,竟有些弱不勝衣的感覺,憑是康王妃怎麼解釋,旁人見了她,都覺得她怕身體不足,康王為此,還生過好幾場氣。
康王有些狐疑地看著徒宥昊:“你說的那個韓家小子,就那麼一眼,就上心了?”
徒宥昊知道他沒生氣,也就笑道:“看您說的,韓昹就是我伴讀,也沒堂妹重要,我怎麼能在王叔面前隨便掰扯。您也知道,堂妹性子溫和,對人想來如春風拂柳,韓昹當日就是見了堂妹和人說話時的溫柔……他甚至都說了,便是堂妹身子不好,他都願意盡心盡力呵護他……我不過打趣了幾句,還被他白了好幾眼呢。”
這父親和男人的身份,換個位置,想法就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