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團聚豈不更好,她也好日日相見,子孫滿堂城華興你下,分了家,賈赦哪還能在她身邊?沒了榮國府的名頭,賈政如今區區一個從六品小官,在京裡能抵什麼事兒?
“雖說如此,一家人一起畢竟更好,我年紀大了,不定哪天就跟著你父親的腳步去了,如今你們皆有了官身,我唯一所盼望的,也就是你們兩兄弟能常在我身邊,陪我一起。”賈母哀慟欲絕,“老大,你若真孝順我,便從了我這唯一的心願。”
賈赦聞言,只撲通一身跪下:“母親這般說,可折煞兒子了。”只不答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賈母脾氣上來,拍著桌子喝道:“你跪著給我看有什麼用,你只說,你到底依不依我?”
賈赦抬起頭,眼中的狠厲生生嚇了賈母一跳,只聽他說道:“母親如何逼兒子至此,實在無奈兒子才違逆了您的意思要與二弟分家,若一家和睦安詳,兒子可不也希望您歡欣高興,只是如今府裡日子過得糟心,諸多事情,叫人不得歡顏,兒子再耐不住了,還請母親也疼一疼兒子,叫兒子晚上能睡個安穩覺!”
不知情的人對賈赦的一番話只滿頭霧水,好奇榮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知情的如賈母這般,聽著當即便是勃然大怒:“你這話,難道我不答應你分家,你還就日日不得安寢了?”曾經孝順對她的話唯命是從的賈赦簡直就像是夢裡人一樣,賈母看著眼前的賈赦,恨不得從沒生過他。當著族裡人的面,他竟這般下她臉!他也拉的下臉,他也好意思!
賈赦可不只是好意思,他連臉都不要了,只要能分家,他幹什麼都行!為了分家的事,賈母這段時間罵了他多少,他還就不信了,他堅持要分,賈母還能拿他怎麼樣!
賈赦抬頭看著族老:“我舔為長子,卻能力平庸,於讀書更無天賦,二弟卻是年少早慧,性喜讀書。只是各位怕也有所耳聞,榮國府裡近幾年來諸事繁雜,少有消停時刻,連累了二弟兩次科舉皆不得中,我尋思著,二弟若移出府去,沒了這雜事紛擾,日後也能忠心為皇上辦差。且父親已去,榮國府沒了頂樑柱,我們兩兄弟正該是為光耀門楣拼搏奮鬥的時候,各自分開也有益,還請各位長輩明鑑,今日為我做個見證。在此,我謝過諸位了。”
賈代修賈代儒等人來之前,都曾見過賈敬,大家又都住在前後街,同姓賈,有些事多多少少都聽過一耳朵,榮國府這些年著實事情不少,算起來,不過是大房二房之爭,賈母偏心偏的沒邊了,難怪賈赦受不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賈赦這會兒鬧著要分家,該不是和前段時間謠傳的張氏病重有關吧?那謠言來的莫名其妙,張氏明明好好地,謠言卻咒她不行了,實在奇怪的很,怕有貓膩在。
不管怎麼說,賈代修賈代善等人輩分雖高,手裡卻要錢沒錢有權沒權,為子孫計,日後少不得還有求著賈赦的時候,比起賈母一個後宅婦人,他們更偏向已經襲爵了的賈赦。樹大分枝,兩兄弟要分家,就賈赦賈政的情況,也不算出格。京裡多的是權貴之家在老父去後分家的,當然,那是庶子分出去的比較多……
賈敬看過眾人,清清嗓子正要說話,後面有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對著賈政哭喊道:“二老爺快去看看,二太太昏過去了。”
賈母眼睛一亮,不等眾人回神,忙忙道:“怎麼回事?老二家的怎麼突然暈過去了?”又哭著道,“都是我進來忽略了她,她早前就說不舒服,偏這些日子還受了氣,身子可怎麼受的住。我早該請了大夫來給她把把脈才是。”
意有所指的話,叫眾人的眼神全移到了賈赦身上。
不一會兒,又有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小丫頭跑進來,卻是滿臉堆笑,對著賈政便是驚喜喊道:“二老爺莫焦急,可是大喜了,二太太有身孕了!”
作者有話要說:家裡有事,這兩天比較忙,好累,只有一掌了,後面空下來的時候再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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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一百一十七章 。。。
簡直就像是狠狠一巴掌甩到了臉上;賈母臉上什麼表情都有;精彩極了。
什麼叫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賈母如今便是這樣自己打了自己一個狠狠的耳光;什麼臉都丟光了;尤其是賈赦投射過來的似笑非笑的眼神,直叫她恨不能叫時間倒退,趕在那來報信的下人開口之前就把人狠狠打出去。
上一刻她還指望拿著王氏身子不適的理由來暫緩今天的會議;下一刻,王氏竟鬧出這麼大一個醜聞來。
有了身孕……
賈政可是在賈代善病重時候回來的;王氏要是在那個時候有孕,不就是說賈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