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母子倆,可以放心痛快的說出心底的喜悅來。
淑貴妃二皇子已經被皇后大皇子壓得太久太久了。哪怕淑貴妃獨得皇帝恩寵,皇帝私下更偏愛二皇子這個兒子,可僅名分二字,卻像座巨山橫在淑貴妃二皇子的跟前,那巍峨的高度,彷彿不可攀越一般,叫他們的目標,變得比登天還要難上幾分。
可發生瞭如今的這件事,淑貴妃二皇子突然覺得,這座山,其實也並沒有那麼難以攀越。
皇后大皇子是精明強幹,可架不住,還有個三皇子在後面扯後腿啊。
說實話,淑貴妃二皇子以前還真沒察覺到徒宥昭這般蠢,連大局都不知道,莽莽撞撞就捅下了這般大的婁子,明明在他們面前,徒宥昭挺精細的一個人,要不是這次的事,他們還不知道,原來徒宥昭竟是這麼個貨色。
“以後倒是可以考慮,從這方面入手。”徒宥昃兩眼閃亮亮的,襯著他俊朗的五官,很是耀眼的俊美。
淑貴妃有些可惜:“往常不怎麼注意他,安插過去的人手沒一個得用的,都接觸不到他身邊……早知道,當初就該多用點心,現在怕是皇后那邊,也該注意了。”
徒宥昃毫不擔心:“兒子相信,母親您定有辦法的。”
淑貴妃嗔了兒子一記,跟著笑了。辦法,自然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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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第一百七十六章 。。。
唐賓走得時候賈瑚去送了他。
倒不是說賈瑚有多捨不得唐賓;只是也算是朋友;唐賓此番出京;說是領差;其實也是變相被遣送出京城,這次任務後,能不能再回京裡還是兩說;翰林院裡對此已是議論紛紛,賈瑚不管這些;只是真心覺得,自己該來這一遭。
朋友深陷困境;不能相幫反而疏離,非義也。
無論開始接觸唐賓是因為什麼原因;兩人總是相交一場;臨別來送一送,分數應當。
城郊長亭,黃土地的官道一路蜿蜒向遠處,遙遙不見盡頭,戶部派出去賑災的隊伍算算也有十幾人,加上護衛隊,便是一個小商隊的規模。此刻送別的家人朋友圍在一起,場面倒是熱鬧。
唐賓處孔氏本來要來送她,可這會兒卻只能呆在馬車裡,男女有別,唐賓的有人來送,孔氏身為女眷,自然不能輕易拋頭露面。
看到來送行的友人,便是已經逐漸領略到官場城府黑暗的唐賓,也不由得對諸人真心感激:“我唐立均淪落至此,卻還有諸位真心相待,諸位厚情厚意,立均銘感於心!”
除開賈瑚,來送唐賓的還有王學、顧子怡、張圖、莫志遠,前幾人與唐賓都是關係迫近,唯有莫志遠,唐賓與他不過同僚泛泛之交,他如今也能來,實在叫唐賓出乎意料。
此時唐賓這般感嘆,也是他第一個說道:“你秉正持己,彬彬君子,吾等自然傾心相交,此乃常事,何須你如此感嘆?”好似想到什麼冷笑一聲:“人間正道,魑魅魍魎,跳樑小醜,便是囂張也不過一時。你當知這一點,心情放開些。”
他說話硬邦邦的,大道理滿口不離,前頭的話也就罷了,只是這魑魅魍魎,指的到底是誰?人都說莫志遠驢脾氣軟硬不吃,日後鐵板釘釘入得御史臺,今日一見,這張嘴,也確實有御史臺的風範。
眾人面面相覷,都是不好接話。莫志遠怕也察覺到有些失口,加了一句:“閒散宗室,竟敢如此折辱朝廷官員,禮法何在?”莫志遠的的耿直也是出了名的,定是認為唐賓無辜,所以才來送他。
這人這方鬆口氣,紛紛附和道:“是啊,立均,你別忘心裡去,是非曲直,大家心裡清楚。此次,你是受委屈了。”
唐賓只是苦笑:“終歸還有條出路,能有如今,我也是知足了。只是本來還想著在京城與諸位相聚一起,為國效力,如今,怕就不能了。”
眾人紛紛嘆息,唐賓這一去,日後前程,註定了是艱難。此次大皇子一派吃了個悶虧,心裡如何不記恨,便是礙著輿論不再動唐賓,可只要大皇子還得勢一天,就是為了皇子體面,唐賓也不能出頭,否則,大皇子成什麼了?誰都能踩一腳給他沒臉嗎?
可惜了唐賓的一身才華。
眾人心底嘆惋,只是毫無辦法。君臣有別,大皇子又是皇位繼承最有利的人選,他們這些為人臣子的,除了為唐賓嘆息之外,真不知道還有什麼能為他做的。
唐賓卻是看得開,到得如此地步,看不開也得看開了不是?“諸位不必如此,立均便是身在千里之外,也定當銘記各位今日之情。都說人生難得一知己,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