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吧。”
我猛然頓住。
半響,慢悠悠的放下杯子,哐噹一聲,我淡定的扭頭,“掌櫃,來幾個饅頭。”
“誒!好嘞!熱騰騰的饅頭!客官,盛惠五文錢!”
我是望穿秋水的瘋哥線………
嗩吶滴滴答,花炮劈啪啪。
我歪著脖子坐在床頭啃雞腿,凌素素版媒婆千叮萬囑要拿在手裡頭的蘋果早剩下細長的核狀被扔在桌上。
別跟我說七年磨礪你不是變淑女了嗎?不是變得更淡定了嗎?不是已經淡淡然的什麼都能裝平靜了嗎?
你敢這麼當面問我,我就敢眼神你。
你試試餓上一十二個時辰不能吃東西,什麼腳不能沾地,乾巴巴的看著食物只恨自己沒投胎成長臂猿,然後頭上帶個不知幾斤重金盔,歪著脖子害的被折騰來搗鼓去試試?
呸!早知道這麼虐待人,說什麼也不嫁了!
想到這,心裡一邊咒罵馬狐狸,我一邊把雞腿骨頭一甩,準確的砸到桌面上。舔著手指,我不由得感慨了句,多年不練,功力尚存啊。
看著那桌子上的黃油雞,缺了個腿,好生不和諧的畫面。
缺一不可,那要缺就缺夠一雙吧!
新婚之夜嘛,雙雙對對才吉利……
抱著這種偉大的迷信思想,我扶著腦門上的金盔向雞腿邁進。撕開雞腿,咬了口,涼了?
不打緊,涼了也香。
正確來說,餓了真是吃嘛嘛香。
雞腿咬了兩口,門哐啷一聲被推開,大牛二牛三牛阿福阿財吉祥如意還有眾多不知名村民群眾的聲音隨之而來,“鬧洞房嚕——————!新郎官——————!進門……嚕……”
大牛的“嚕”伴隨著我半隻掉下來的雞腿戛然而止。
馬狐狸一身鮮紅,黑髮如瀑披散在腦後,只把鬢邊頭髮用一支玉釵挽了起來,風神如玉的站在門口,看著我的雞腿,也不說話,只管笑。
我都把手上的油全蹭到了衣服上,他才開腔,“看來我家娘子是等不及了,雞也吃了,酒……”笑得彎彎的眼睛又眯了眯,“怕是也喝得差不多了。熱鬧麼便是沒得看了,什麼掉起雞腿一起吃的把戲也不用玩了,散了罷……都說春宵苦短,各位……懂的。”
說罷還要回頭對後頭的一二三四五唯恐天下不亂笑了笑。
我自覺那笑有點過於□的意味,看著凌素素和吉祥那緋紅著臉還用一種欲說還休的眼神一直瞅我,我就覺得情況不妙。
剛被提親那段日子自己懵暈頭,前段日子則忙暈頭,剛才又是餓暈頭,現在被這些眼神兒瞄得天靈蓋生生一震,猛然發現自己抖了幾下。
春宵?苦短?
想到此,不由得又抖三抖。
老處不好當。
大家懂的。
不過後頭那些人又怎是馬狐狸的對手,沒三兩下便被打發走了,隨著不甚牢靠的木門嘎吱被關上,眼睜睜的看著特地加上的一,二,三道閘子被落上。
我頓時倒退了幾步,一腳絆倒在床上。
馬狐狸微微一笑,“娘子,紅蓋頭是要等新郎官才能掀的喲。”
不、不行,為甚這廝今日笑得如此盪漾!
我頭頂金盔,負重甚重,跑也跑不掉,只得僵著臉裝孫子,“那、那就蓋上!”心道拖延得一時是一時。
那張明明堪比玉人的臉越湊越近,終究還是沒把紅蓋頭重新蓋上,而是把我的金盔摘了下來。然後擰過身去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到了我手中,另一杯則自己握住然後繞過我的手臂,遞到自己唇邊,另一隻手則是緊緊握著我的腰不放。
“娘子,蓋頭這種俗禮,不掀也無妨。只是這交杯酒,是需喝的。”
我金盔雖脫了,但是無奈動作慢了一步,完全被他一隻手半壓到懷裡,聽著又一聲娘子,只覺骨頭都酸了。
不過形勢比人強,只得賠笑把手乖乖的一繞,酒杯就到了嘴邊,“喝!”
交杯酒的酒杯不過兩隻手指大的小杯兒,全然就是不夠潤喉的,想裝醉直接睡過去?
沒門兒!
眼睜睜看著馬文才把自己手中的杯子往後一甩,再抓過我手中的杯子一甩,爪子便直接握上我的。
耳廓一股子暖暖的溼氣,“娘子,我等今天,等了很久、很久了。”
頭髮被輕輕的撫著,動作是說不出的溫柔,他另一隻手也帶著微溫在我掌心輕撫,“我的娘子從青蔥,等過了七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