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與祝英臺相比,自是及不上,但是亦不差,平日那動不動便臉紅的樣子全然不見,白淨的心型小臉上微微酡紅並沁出小小的汗珠。行劍速度偏慢講求的是行雲流水之意,他與祝英臺招招對拆,似是劍尖相向實是劍意纏綿。
劍通情,亦見意,劍意,情意。
梁山伯看著祝英臺的目光迷濛地仿如纏絲般綿綿密密,纏得人彷彿深陷其中般不能自拔。
心內暗歎一句,如果我初來之時看到的梁祝二人是互相欣賞,那麼現在的他們早已陷入情網,只不過一個是知而不能言,一個是陷而不自知。
連我都能看出來的……
那麼,馬狐狸……
我抬眼,果然見站在身旁的那張狐狸臉笑意果然少了幾分,但是那薄唇還是微微勾起,泛起絲若有似無的笑。
不知為何,馬文才這樣的笑總讓我有種陌生感,彷彿其實我從來沒認識過他一般。
“待著看了那麼久,我的臉很好看吧。”
我頓住,然後眉頭一皺頭一撇。
諸天神佛,對不起,我又犯錯了。
其實由始至終馬狐狸就是馬狐狸,沒變過!
“是很好看,看著看著就想撕了它。”我咬牙切齒道。
他把我的臉掰向他,然後把臉往我處伸了伸,道:“你捨得?”
“呸,你這不要臉的死狐狸!這種話老掛在嘴邊,你真他媽的好意思啊!”
他哈哈一笑,捏了捏我的臉:“哎喲……小卿卿啊,你可真是不瞭解我,我一直都好意思得很~~”
我的臉被他扯得變形,“你他媽的好意思個大頭鬼……啊!好痛!”
我一把拍開他的手,捂著臉,怒目而視!
孃的!把我臉當橘子掰是吧?!知不知道姑奶奶我以後還要憑這張臉皮出來混啊!?
“以後不許那麼多髒話。知道麼……”狐狸眼一眯,拍了拍我的頭。
我正想發作,便聽到身邊傳來一句輕飄飄的話,“你們倆能不能消停點兒?”
我扭頭看去,一張苦瓜臉撞入眼內。
哇靠,好苦。
來人一副苦瓜相,倒不是醜,只是一看那五官就是讓人直覺著可憐兮兮的,一看就是藍顏薄命的樣子,臉皮兒那叫一個白,而且窄腰細臀連胳膊肘子都是孱弱得只剩細細一根。
我搖搖頭,又是一個受。
不過,受歸受,但是依舊掩蓋不了一個事實。
我上下打量了一通後,開聲道:“你誰啊你?!”
事實就是,我不認識。
苦瓜臉一愣,那張本來充滿挑釁的柳葉眉兒一抖,紅唇一咬,道:“哼……你……不識好歹!”
說罷便一跺腳走了,我看著那細細的腰兒一晃晃的,我摸摸下巴,道:“好銷魂。”
馬狐狸聲音傳來:“你原來好這味兒啊……”
我回頭瞪他:“我就算好他那味兒也不好你這味兒!還有……那苦瓜乾是誰啊!?這冷不丁地跑出來腹誹人,然後又裝得個神秘兮兮的……”
馬狐狸一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