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來。
射程過遠外加針形過小難以視覺捕捉,沈經還是沒能夠全部避開。
麻醉性蔓延,他有了睏意後抬起左手猛地撕咬了一口自己的面板保持清醒。
“我揹你。”盧卡抄住他的腋下把他攙起。
“不用。”他幾乎已經將左手小臂上的一塊肉給撕咬了下來,血液雖然湧出了不少但並不至於到失血的地步,用痛覺刺激了神經後他還能扛得住藥性。
“那裡是探測不到的安全區。”盧卡扯上他繼續跑。
用常人無法匹及的速度穿越樹林後到達城鎮的邊緣郊區後停下來,盧卡脫下外套給他揩**的左手手臂。
“沈經。”沈經說出這個中文發音,“我現在名字:沈經。”
盧卡愣了很長一陣才反應過來,頓了一會兒後用德語問道:“究竟什麼事?”
“最近半個月內你們這裡有發生什麼?”沈經反問。
季利明雖然很認真地想了一下,但還是隻能回覆:“不清楚。”
他從沒有干涉過上面的決議,上面也沒有把任何重要資訊透露給他。
“異樣呢?”
“異樣……有。”他點頭,“他們,走了。”
“他們是誰?”
“慕散夜掌管的三十九人。其中一個在之前確認死亡,一個無法繼續追捕,六個人逃離正在追查,其餘人都走了。”
沈經眯起眼,他的睏意再次湧上來,很勉強地振作著理智繼續問道:“詳細?”
“偶爾聽到的,其餘不清楚。”
“走了指什麼?”
“聽他們說,已經走了。”
沈經遲鈍了兩秒後覺得這件事與阿松被襲擊並沒有多大關係,也就不糾結他們是以怎樣的情況【走了】的問題。
“你回去,這邊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季利明勸告他。
“他們也沒法把我怎麼樣。”
“有槍。”季利明灰色的眼睛望著他。
沈經沉默。如果有槍支管制那麼他可以放肆地突圍,若是隻有少數幾把在他視野之內的槍他也可以勉強避開,但是在未知範圍內又有未知的槍口……
槍支永遠是對全能者最致命的武器。
自己還依然以全能者這個身份自稱……這個不被公眾所接受的概念,也該抹消了吧。
他只是一個人類而已。
“我不會白來這一趟。”他不甘心。
“隊長……”
“不要叫我隊長。我有名字。”
“我想要一點不變的東西……”季利明望著沈經喃喃,“稱呼都要改變嗎?”
“……”已經改變了多少?能改變的都已經改變了。
季利明的褲袋中發出鈴鐺音的鈴聲,他立刻掏出手機拒絕接聽電話。慕散夜的來電讓他有些無措。
“咔!”一個白色的重物從上空墜…落撲在沈經後背上,沈經一個趔趄險些被這重物衝擊得撲倒在地。
季利明也是一驚,想要捉住這個東西時被沈經攔下。
“咕——”音陣雙手摟住沈經的脖子掛在他後背上蹭著他的側臉。
“是音陣。”沈經介紹道。
季利明不解地看著這個與人親近的羽翼生物。
“到這裡來只是添麻煩而已。”沈經將右手探過左肩撫摸音陣白色的頭髮,音陣閉上眼發出柔和的嘶叫聲。
季利明的手機鈴聲再響起,當他再迅速結束通話並且關機時灌木後傳來窸窣的響動,他轉身擋在沈經面前並且帶他緩緩後退。
不斷大口喘息的人撥開灌木走出來。
“你還真考驗我的體力啊。”慕散夜艱難地開口,俯下身將雙手支在大腿上繼續喘息,“別緊張,我一個人過來。”
“咔。”音陣發出微弱的叫聲,沈經也充斥了敵意地盯著慕散夜。
“我們是不是……見過面?”慕散夜打量季利明身後的人。
“見過。”沈經的獸眼瞳孔縮小。
“想起來了。”慕散夜微笑,再望向季利明帶著責備的語氣:“你在幹什麼?”
“……”季利明不知自己該怎麼解釋。
“過來。”慕散夜命令道。
季利明不安地望向沈經。
“不準過去。”沈經也下達指令。
“……”季利明只有繼續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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