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發燒者進來,但現在正是空閒時間,而她又在走廊拐進去的小角落裡。
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很孤寂啊……其實她是很喜歡熱鬧……
阿咧,不應該讓風瀾出去的啊,讓他和自己說說話也好啊。
——儘管會是一些很無聊的話題,但也總比玄鏡只會默默的看著自己要好得多。
她閉上眼打瞌睡,漸而覺得四周陰冷。又是如此不舒服的預感……她看見面前一片白色的混沌。醫院本來就是不祥之地,人類死亡的**的靈魂會吸引來強大的妖物。
【優越的靈力……美味的血肉喲……】
歌謠一般輕柔的聲音傳入耳畔。面前的混沌匯聚成一張白色的面具,面具後是細長的脖頸和長滿白毛的龐大身軀。四條短腿支撐著巨大的體魄。
是具有強大攻擊力的中階,她一眼判定徒手肉搏無效,開始向四周張望。
【你看得見喲……】白色面具湊上來,猩紅的長舌從面具下部的裂縫中伸出將近三十公分。即將接觸到封河臉部的時候封河站起來跳上椅子,摘下一個空吊瓶向面具猛地砸過去——
玻璃瓶碎裂,同時面具也碎裂,露出一張慘白的人臉。"吃了你!"妖精露出猙獰的面目,長舌頭如同箭一般射出,封河翻身到了椅子背後,左手一把扯出右手手背上的針頭,轉身向角落的對面跑過去。
人類的反映速度終究不夠快,細長的舌頭擦過她的側臉割裂了面板。
兩個小護士聽到玻璃瓶炸裂的響聲跑過來檢視,只看見一個喘著大氣的女生在一排排座椅間跨越,然而最恐怖的是女生背後的座椅無緣無故癱倒並被碾壓的粉碎而發出巨大的破裂聲——護士尖叫著逃離現場,封河終於跨越了所有座椅,在空曠地區抽出腰帶上的尺子扔出去。
她的身子完全不聽使喚的顫抖,尺子也只是軟綿綿的擊在妖精的頭頂,沒有任何傷害力。
真不該把風瀾支配走啊……
"還要掙扎什麼……"妖精拖著龐大的軀體撲到她面前,張開嘴,半張臉都佈滿了獠牙。
"我的身體可不能餵養你這樣低劣的傢伙。"封河撿起木尺,在妖精撲上來的瞬間同樣衝上去躍起,避開妖精的尖牙,用力將木尺扎入妖精的面部——
內心的恐懼,才是力量的源泉。
"嚎!"妖精慘叫,拼命甩動細長的脖頸。在一片眩暈中封河腰部一緊,她的身體瞬間騰空——
是風瀾。
"喔。"她鬆口氣。
在一片氣流的旋轉聲中她還聽見"喳"的一聲,風瀾輕盈的落地,將封河放在地上後迅速躍起一個飛身踢將妖精的頭顱踢出去—…—
整個笨重的軀體側翻。
"膽子真是不小啊。"風瀾站在封河前方。妖精咆哮著衝上來反攻,妖氣擴散擊碎了四周的窗戶玻璃。封河蹲下身護住了頭,聽見妖精無力的慘叫—
妖氣逐漸衰弱。睜開眼,她看見風瀾化成了巨大的犬妖已經咬斷了對方的脖子,此時還將妖精的喉嚨銜在嘴裡。
"啊,謝謝了啊瀾,話說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喳。"麻雀漪華在地上打滾,他的羽毛已經脫落了大片。
這一瞬間封河明白了……根本就抓錯了啊喂!世界上的鳥人何其多啊!
犬妖自顧自的撕裂了妖精的胸口,用嘴扯出了對方的心臟吞食,連帶著大靜脈大動脈一起扯出來——
你還當著我的面進食了啊喂!你是有多飢餓啊!
【音陣篇】壹拾玖 嘴巴髒了
"那個……你可以出去吃嗎……"封河弱弱的詢問自己吃的十分開心的妖將。
"唔。"犬妖咬著妖精的脖子把它拖出了窗戶,一路流下一條血路,還有雜七雜八的破裂腸子抖落滿地……
啊喂,一定得讓病號看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才可以嗎。
要說骯髒的話,還有這麼多看不見的血腥。
音陣,外面的世界比你以為的要更加骯髒啊。你的世界不止有洛英秋,還有更多你從沒見過的……不潔。
風瀾以人形走回來,他吸完了那妖精的所有妖力才罷休。他就是這樣的暴烈,也只有這樣他才成為了強大的高階。
"蹲下來,蹲下。"封河仰望他。
他以為封河是要斥責,於是很不情願的蹲下與封河平視。
封河抽出一張紙巾給他擦嘴邊的血跡:"嘴巴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