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現在給我解釋一下……這隻鳥是怎麼回事。"
漪華相當懼怕這隻對他行暴的高階,"喳"了一聲躲在封河背後,雙手環抱住封河的脖子。
"他一直在周圍打轉。"風瀾的表情顯示了【這傢伙全身上下都可疑】。
"你跟著我兩年了啊……"封河右手甩過左肩去摸漪華的臉,"每天在我旁邊飛來飛去不會擾亂你作息嗎?尤其是會耽誤繁殖啊……"
"你對繁殖是有多麼執著啊小鬼!"風瀾咆哮。
"喳。"漪華親熱的蹭著封河的側臉。
"不過這次你願意幫我忙嗎?"封河笑道。
麻雀很興奮的點頭,雙翼撲拉一聲展開,又脫落了大片羽毛。
漪華的年紀其實已經有點大了,昌昔舅舅說漪華沒有過強的妖力,所以壽命也不會特別長。但是漪華至今還是精力旺盛呢。
護士們和警衛已經趕過來,風瀾聽到腳步聲警覺的站立,拎起封河像是攜帶小雞一樣掠出窗戶,漪華慌亂的撲打兩下翅膀想跟上去卻卡在了窗戶上——他化身成為麻雀原形,撲稜稜的飛向了夜空。
“一直這樣嗎?”風瀾看著咯吱窩下夾著的小鬼。就是這樣被妖精驚嚇著長大麼?怪不得會有如此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這樣也沒辦法啊,我必須要活下去。”
她的身子很熱,但覺得夜風相當冷。風瀾牢牢地拎著她,但她本能覺得身子墜下去,於是雙手扯住風瀾的腰掛著。
現在突然發覺她也已經足夠幸福了,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有人或者妖精守護著啊,她一定會很平安的過完這一生啊……
風瀾落在平房建築天台上,忽而發現了一雙金色的眼睛折射出幽綠的暗光。他轉身,看見一個高大的黑影立在醫院天台上,上身的外套沒有扣上衣釦,因此在風中敞開來抖動,發出摩擦的獵獵聲。
這是……他見過這個人類,因此沒有立刻發動攻擊。
封河眯起眼看那個在夜空下凌厲的男人身影,那個男人向他們走過來,在天台邊緣縱身跳起劃過弧度,身體輕盈的在空中騰躍——
封河睜大眼,那個男人手裡握著的是什麼武器嗎……
男人在空中掠過將近十米的空檔,從醫院天台一次性落在他們面前——風瀾考慮到這是人類而沒有太過激的反應,只是再拎起封河向後跳離了三米。
封河叫出來,“阿經!”
【音陣篇】貳拾 死了十年的人
大叔的力量早已經不是人類的範疇了啊……
“時間還早。”沈經抽出手機看時間,照理說掛完吊針應該還有一個小時才對。
“你為什麼要站得……這麼高……”封河弱弱地詢問。她知道這個大叔的行動向來詭異至極已經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解釋。
“我在趕時間。”大叔把手裡的類似武器的東西攤出來,是包裝好的麵包。“怕你餓。”
能吐的已經吐出來了,她確實餓的胃疼,卻不想要吃任何東西。“謝謝阿經。”她接過,如果大叔為了送麵包而選擇空運的話,她還是會感動又勉強的把麵包吃完的。
不過大叔的行為還真是可疑啊。
“裡面怎麼了?”沈經看著醫院大廳燈火通明。其實他幾分鐘前就來到這裡,聽到了裡面巨大的響動,在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之前他就沒有衝進去。
“已經沒事了。”封河點頭,“可以帶我回去嗎?”
雖然大叔的風險很大,但是應該會比被風瀾夾在咯吱窩下好受得多。沈經蹲下來好讓她不要總是仰頭看著自己:“揹你怎麼樣?”
“好。”她不客氣的答應,沈經就轉過身,讓她撲在後背上。
沈經站起來,很嫻熟的用手固定好她的腿。“是走回去。”
“嗯啊。”
沈經從天台上躍下,她感受到自由落體的加速感,尖叫了一聲後一個顛簸,沈經穩穩的半蹲在地上做了緩衝,然後站起身沿著街道往市中心走。
大叔的後背很暖和,她很舒服的伏在他背後,騰出雙手來撕開面包包裝開始啃。
斑斕的霓虹燈印照著這個城市。他們融合在一片絢爛的燈光裡。封河仰頭,看著一片死寂的夜空,這樣的落寞,是色彩不會懂的吧。
… ;………
“組長!董事長的電話!”傳達室的小張慌亂的闖入顏松房間。
顏松還在看電視,眯著眼睛看著八點檔電視劇的女主角流著眼淚對男主咆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