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去跟人家拚死拚活,不如先學逃跑的招數,反正保得有用身;君子報仇,三十年也不晚嘛!
其實丁還如果直接解釋天星步的由來,曲笛定然將他崇拜上了天。他在蘇州做混混時,最愛的就是朝人背後打悶棍,最不屑的就是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酸秀才。
曲笛看不懂書上的文字,只能按圖練習;但天星步參考的是天上星辰,何其深奧,他這樣胡練,難免天天跌得鼻青臉腫。
這一日,他剛學到第四幅影象,左腳踏上右腳,腰一扭,兩手纏得像麻花似,整個人倒栽蔥地滾了下去,直到與道旁一棵大樹來上一回親親密密的接觸,才停了下來。
“唉喲!我操你的辣塊媽媽不開花……”他疼得眼淚都飆出來了。“臭老不死,該殺千刀的丁老頭,這什麼鬼天星步,肯定是騙小爺的,他孃的,哪有這等折騰人的功夫?”
“師弟,是你在那裡嗎?”一個溫婉如清風的聲音傳來,原來是聽聞呼痛聲前來尋人的丁叮。
“不在不在。”曲笛趕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泥上,他也知道自己的武功爛,因此每次練習都避著丁叮,不讓她瞧見自己的狼狽相。他好歹是個男人,很要面子的。
“哎呀!”奈何丁叮聽音辨位,一下子就找到了他。“師弟,你怎麼滿頭血,告訴師姐是誰欺負你,我去找他算帳。”
丁叮掏出懷裡的手絹,輕柔拭去曲笛額上的血跡,眼裡的憐惜滿到都快溢位來了。
曲笛感到一股溫暖從胸口升起。
“疼不疼啊?師弟,瞧你流了這麼多血,待會兒我去溪裡捉條魚,晚上幫你燉碗魚湯補補身子。現在你先跟我回去上藥,然後再告訴我,到底是誰欺負你,讓你……唉呀!”丁叮不檢查他的身體不要緊,這一看,整張俏臉都刷白了。“哪弄的這麼多傷?太可惡了,誰敢傷我師弟,師姐跟他拚命!”
“嗚,師姐……”想他曲笛幾時被人這樣看重過,就只有丁叮會毫無條件地對他這般好;果然他眼光好啊!一眼就看中了如此容顏絕世、性格溫婉的好娘子。
“師弟,你怎麼盡是哭,也不說話,難道是怕仇人武功太高,師姐對付不來?沒關係,師姐不行,我可以請爹爹出手,放眼天下,能當得爹爹敵手的人還沒出生呢!”丁叮是氣得理智盡消了,否則她定下心仔細一想,這深山密林中平日連樵夫都難得見上一個,又有誰會那麼無聊,特地上山來就為了揍曲笛這麼一個小孩子?
“師姐,我沒事,我只是感動,你對我真好。”他發誓一定要討她做老婆;乘機又在她懷裡蹭上幾下,啊!這師姐老婆的身子真香,比蘇州第一樓的叫化雞還香……呸呸呸,怎麼把老婆比作菜了呢?他真是的……
“你是我唯一的師弟,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現在你把仇人告訴我,我們先想個法子幫你報仇。”哼,她丁叮的師弟可是不容人欺負的。
“師姐啊,那個……”饒是曲笛臉皮厚如城牆,要他自承天資太差,三頁天星步練了大半個月也練不好,反而摔得全身傷;這樣丟臉的事他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怎麼了?莫非你有難言之隱?嗯,爹爹告訴我,不要隨便探人隱私,既然你不想說,師姐也不逼你,反正你只須記住一件事,誰敢讓你受委屈,儘管來找師姐,師姐一定為你作主。”她是第一次做人姐姐,儘管曲笛年齡比她大了四歲,但看曲笛那瘦瘦小小的身體,也夠她同情心氾濫,一味地護短到底了。
“師姐恩情山高海深,曲笛定謹記終生,永不相忘。”說著,他就跪下去,抱住丁叮的大腿。嗯,真香,這有便宜不佔枉為人啊!
丁叮打出生還沒在花花世界裡混過,不知男女之防,也不知世上有如此無恥之徒,嘴裡說得天花亂墜,其實旨在吃遍她的香豆腐。
“師弟,師姐照顧你是應該的啊!哪裡談得上什麼山高海深?來來來……”她把腰一彎,蹲在曲笛面前。“你既不要師姐幫你復仇,那師姐就揹你回去療傷。”
這若換成一般男子,基於面子第一,哪裡肯讓個女人背?
但曲笛不是君子啊!他是混混、無賴,又早認定了丁叮是他未來的老婆,那麼有豆腐吃的時候為何不吃?
他手腳俐落地爬上丁叮的背,腦袋埋在她如雲發瀑裡。香,真是香,他如飲老酒,整個人都快醉倒了。
一個月期限轉眼即到,曲笛練全天星步的十幅圖,整個人又瘦了一大圈,清秀的臉龐上更是紫紫青青,不見半寸完好肌膚。
丁叮看他的模樣心疼不已,奈何曲笛性子倔,不肯開口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