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清楚感受到他心情的激動。
他濃烈的感情像水一樣流淌進她的心,點燃起一股龐然火勢,直燒得她心頭髮燙。
如果她曾經以為愛情就是平淡如水,那現在這種激烈有如怒濤狂嘯的感覺又是什麼?
她想要緊緊地擁抱曲笛,愛他、憐他,一刻也不願意與他分開。
為了他,她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和靈魂;這已經完全脫離了眾所公認最好的夫妻相處模式——相敬如賓。
她有點怕,卻有更多的興奮與期待。跟曲笛在一起,她的生命會是無限的多采多姿……
“我愛你。”她很用力地點頭。“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是因為你打上山就每天在我耳邊說喜歡我,將來要娶我做娘子;也可能是因為我習慣了身旁有你的日子,更或許……反正原因太多了,我也搞不清楚,我只曉得我要跟你在一起,沒其他的了。”
“好好好。”真正的愛是說不出口的,存乎一心,他懂。“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著,他拉起她的手,往後山的小湖方向走去。
景色依舊,但小湖邊多了一個土墳,沒有立碑。
“這是?”她心頭隱隱明白底下埋了什麼人,濃濃的傷痛激紅了眼。
“老頭的墳。”他說。
她忍不住橫他一眼。“你就不能好好叫一回師父嗎?”
“不能。”他拖著丁叮跪在墳前。“老頭,我要娶你女兒了,以後就不叫你師父了,反正你也沒真教過我什麼,我的功夫八成以上都是師姐教的呢!從現在起我就改口喊你岳父啦!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三拜。”這個禮他倒是做足了。
她翻了個白眼。“我還有婚事沒退呢!這麼容易就能嫁你嗎?”
“難道柳懷犀堅持娶你,你就肯嫁他?”如果在她未表明心意前說那等話,他還會稍稍擔一下心,但現在,他完全不在乎了。
“呃……”她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所以嘍!我們乾脆點,在岳父墳前拜了堂,其他事就別管它了。”
“柳公子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麼做豈不是恩將仇報?”
他長嘆口氣。“早知道你們姓丁的都是木頭腦袋,幸虧小爺早有準備。”
“你說什麼……啊!”她腦筋一轉。“莫非你對柳公子做了什麼壞事?”
“你放心,我不會傷那位柳公子半根寒毛的,畢竟他也是個朝廷欽差,雖然身負的使命是有些奇怪,可我也沒必要跟官府鬥上啊!”他自己的確沒讓柳懷犀掉半根頭髮,不過是讓曲敏兒給姓柳的下了點不太好的藥罷了!
“真的?”
“總之我跟你保證,柳懷犀是什麼問題也沒有,可以了吧?”
“我就信你這一回。不過……你好像對柳公子的事情非常清楚,那份密旨連我都是到了蘇州才知曉的,怎麼你卻全知道了?”
“天下第一情報組織『滅天』的主人就是我,我沒跟你說嗎?”
她恨恨地瞪他一眼,兩根手指化成兩道虛影,擰住了他的耳朵。“你從來沒說過,而且……你取的名字也太難聽了吧!”
“那我現在說啦!”說實話,好久沒被她擰耳朵了,時隔四年再重溫舊味,真是……痛與樂並俱啊!“還有,我取的名字哪裡難聽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於是我以『滅天』為名,行大義之舉,我覺得很好啊!”
“偏激、偏激。你聖賢書都讀到屁股上了,惡事都是人在做,與天何干?況且先人有云:人善人欺天不欺。你不敬天地,不服五常,又豈能為人?”
“媽的人善人欺天不欺啦!我說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就拿岳父來說好了,他一輩子幹過什麼壞事嗎?窮一生之力為武林謀福,他得到了什麼?再說先前被我弄垮的王家,從老到小,沒一個好貨,卻享盡半生榮華。你說說,老天還有長眼嗎?不該滅了它嗎?假使凡人皆有百歲之齡,行善者得辛苦九十九年,方得最後一年的安穩。那為惡者卻可安享富貴九十九年,最後一年才得報應,任何有腦袋的人都知道是為惡較划算啦!”
能這麼算嗎?好像很有道理,但卻……大違常理。要說對人情冷暖的體會啊!十個丁叮也辯不過曲笛。
曲笛趕緊拉她拜堂。他現在學聰明瞭,不像十二歲時那樣笨,明明看準了一個愛人,還傻傻地等著她長大,等啊等的……差點把人給等丟了。
他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趕緊把人抱進懷裡先,至於其他的禮教道德方面……讓它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