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淡淡道:“為何不敢?”
木頦沙道:“難道你不怕我刺殺你?”
夜天凌道:“我既用你,便不做此想。”
木頦沙尚未答話,衛長征上前一步,匆忙道:“殿下……”
夜天凌抬眼掃去,他話便沒說下去。王府近衛向來負責凌王與王妃的安全,責任重大,非極為可信之人不便任用。木頦沙身為敵將,一旦真有行刺之心,後果不堪設想。衛長征焦急地看向卿塵,想請她勸阻夜天凌,卿塵笑了笑,微微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木頦沙此人是名良將,要用,也只有如此招募。他既惜此人才,她豈會從中阻撓?他要救,她便救,他要冒險,她便陪他冒險也就是了。就是這份坦蕩不疑,交以生死的信任,這份笑談無畏,從容睥睨的霸氣,她望向夜天凌,緩緩而笑。
終於,木頦沙沉默了許久後,說道:“我現在知道可汗為什麼敗在你手中了。”
夜天凌傲然一笑,那目光早已將他看的通透:“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之後,你去留自願。”
木頦沙問道:“你不殺我?”
夜天凌道:“我沒有濫殺的習慣。”
木頦沙沉思過後,抬頭道:“我與可汗喝過血酒,生死只忠於可汗一人。我雖然佩服你,但你是可汗的仇人,也是突厥的仇人,你今天不殺我,將來我也不能再找你尋仇,但也絕不會投降於你!你現在便是反悔要殺我,我也還是這句話!”
夜天凌朗聲笑道:“好漢子!我夜天凌又豈是言而無信之人?長征,給他馬匹,送他出大營,任何人不得為難。”
衛長征大鬆了口氣,高聲應命。木頦沙退出時走了幾步,突然回身以手撫胸,對夜天凌行了個突厥人極尊貴的重禮,方才離去。
衛長征走到中庭,迎面有侍衛帶著個人匆忙上前:“衛統領,天都八百里急報!”
衛長征見是急報,不敢怠慢,再看信使的服飾竟是來自宮中,彼此招呼一聲,即刻代為通報。
信使入內奉上急報,卿塵見八百里加急用的白書傳報,心中隱隱不安,卻見夜天凌拆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