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闊,用這個時空的審美來看,這女子不算很美。她問:“你喜歡這種長相的姑娘嗎?”
謝濟軒仔細看了看,道:“皮相的好壞於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你認識這個姑娘?”
陳珈搖頭。
南宮裕畫像上的女子同她上輩子的模樣有七分相似,那是一張中性帶點嫵媚的面容。不化妝很平淡,化妝之後,是一張可以顛倒眾生了臉。
她說:“你可曾想過要做我的面具?”
“想過。”
陳珈急了,“不是說不做的嗎。”
“是啊,沒做。但我確實想過要做。”
“為什麼不做?”
“你的美麗不可複製。”
謝濟軒說話的表情很認真,像是不知道這句話對於一個姑娘的容貌而言是種怎麼樣的肯定。
“三郎……”陳珈嗲嗲喚了他一聲,接著就用頭在謝濟軒頸間蹭啊蹭,這是她特有的撒嬌方式。謝濟軒揉著她的頭髮,“你啊,也就在北國可以這般恣意,若是回了南朝,那兒的規矩根本不會讓你這般披頭散髮四處撒野。”
陳珈拿起一縷頭髮湊到了謝濟軒鼻端,“問問,今日用桂花熬水洗頭,好聞吧!我們把院子裡的桂花都摘光了。丫鬟說那些桂花可精貴了,冬天都得放暖房裡燻著,養了好幾年才在北國開花。”
謝濟軒用五指幫她梳理著黑髮,低聲說:“韻達最會調香,改日讓他過來幫你擺弄這些東西,保準你每日都那麼香。”
“呵呵,”陳珈一聲輕笑。
夜風微涼,秋蟲噥唧,謝濟軒與陳珈就像油燈裡的燈芯,纏在一起,膩到一塊,怎麼都不願分開。
……
北國國主下旨賜婚的訊息傳到陳珈耳中時,她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小院裡走來走去。
皇甫端白問謝濟軒,“她要這樣走一天嗎?”
謝濟軒道:“看她執念有多深。”
皇甫端白嗤笑一聲,“覃月娶邀月,關她什麼事,她有什麼執念?難不成對覃月動了心思?”
謝濟軒一言不發的盯著皇甫端白,後者看了看他女子的扮相,道:“她見過你的真實模樣嗎?我覺得覃月挺不錯的,傳言說,沒有女子可以抵擋住他一笑。”
謝濟軒不動聲色的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