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人了。”
董淑君勉強一笑,因沒看住石藍婕,便自覺對不住石清妍,強笑道:“還請你跟王妃說一聲,是我一時大意了。”
沉水笑道:“也不算得什麼事,石秀女是大人了,哪能時時都要董姨娘看著。”
“那……王妃要如何處置藍婕?她雖一夜未歸,但想來在王府裡裡頭也沒人敢孟浪。”
沉水聽董淑君這話裡的意思是石藍婕是清白的,便笑道:“董姨娘,奴婢跟你說句實話,王妃不在意石秀女的清白,只在意石秀女的舉動。石秀女壞了規矩,王妃說要將她搬出第五組呢。”
董淑君忙道:“怎會這樣?待我去勸一勸王妃,藍婕還小,又才進來不懂規矩的很。人常說法理不外乎人情,想來王妃是一時氣惱藍婕不懂事才會做此決定。”
沉水笑道:“董姨娘別去了,少個人排上侍寢表豈不好?”
董淑君一時噎住,看沉水的意思就似她也盼著石藍婕不能侍寢一般,有心要辯白一二,一時又語塞,心裡埋怨石藍婕實在太傻。
沉水看董淑君這樣,因要急著跟石清妍覆命,便趕緊走了,一路趕著回去,到了蒲榮院前廳外,聽祈年說裡頭楚律、王鈺在跟石清妍說話,便不急著去回話,轉身回了後頭屋子裡,到了屋子裡,瞧見祉年、暮煙兩個看著,楚靜喬正在裡頭盯著石清妍在板子上用胭脂寫下的字想心思。
“石秀女如何了?”楚靜喬看見沉水進來,幸災樂禍地問道,暗道若不罰了石藍婕,石清妍就沒法子在錦王府立威了。
“石秀女病了,病好之後也不能再侍寢了。”
楚靜喬如今聽到侍寢兩字也不臉紅了,坐在椅子上撐著手將昨兒個自己去見餘問津的事跟石藍婕去找楚律的事比了比,暗道自己昨兒個去留客天的理由實在是好,想她昨兒個心急火燎地去留客天,嘴上說找餘思渡卻跟餘問津說了半日的話,當真是又偶然又平凡,相較之下,石藍婕魯莽地去西院找楚律,就流於下乘,讓人不齒。轉而,又想著姐妹兩個相貌如此相似,怎地石清妍說起話來頭頭是道,且最愛一二三四有條不亂地說話,這石藍婕做起事來怎就這樣沒了章法?
沉水看楚靜喬一臉自得,似是做成了什麼難事一般,暗道不過就是勾搭兩個毛頭小子罷了。
正想著,如是便探著頭進來了,如是進來說道:“餘二少爺要見郡主呢。”
楚靜喬冷笑道:“我是他想見就能見的?”說著話,又改了心思,暗道餘思渡此時對她算不得情深似海,自己不能在這會子就輕易收網,再者說,昨日將餘思渡支開的伎倆已經用過了,今日再用,恐怕會露陷,想著,便對如是說道:“叫餘家那小子去前頭倒廳裡等我,就說我今日病沒好全就被母妃指揮的團團轉,就那會子有點閒工夫。”
如是答應著,便忙去替楚靜喬傳話。
楚靜喬瞅了眼那板子上的胭脂字,吸了口氣,略整了整頭髮,料到一時半會石清妍不會回來,便慢悠悠地先向倒廳那邊去。
到了倒廳裡,看見餘思渡已經沒耐心地四處打轉了,便忙快步進去倒廳,自責道:“都怪我,唯恐事情辦得不周詳,就害得餘哥哥久等了。”說著,忙叫人給餘思渡上茶,又請餘思渡坐下。
餘思渡這會子有求於人,雖有脾氣也不好發作,爽朗地笑道:“郡主,我也沒等多久。昨兒個郡主說在……”
“餘哥哥可聽餘大哥說了?”楚靜喬忙搶先說道,“我去了留客天,可惜餘哥哥不在。”
餘思渡忙道:“郡主明明叫我去了前廳。”
楚靜喬蹙眉困惑道:“怎麼會?誰傳的話?”說著,便看向如是、如斯。
餘思渡隱約記起是一個媳婦,彷彿旁人喊她趙銘家的,便說道:“是錦王府的一個媳婦,趙銘家的。”
楚靜喬眉尖蹙得更緊,半響低聲說道:“原來是她……是她我就不奇怪了,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我對不住餘哥哥。”
餘思渡忙道:“這其中可是有什麼隱情?”
楚靜喬忙強撐起笑臉搖頭,心說她已經暗示了有人指點趙銘家的胡說,餘思渡還追問隱情做什麼?
餘思渡見楚靜喬不肯說,因心裡還另有急事,便不急著追問隱情的事,開口便道:“還請郡主幫忙,聽說錦王爺手下有些能工巧匠做了一些十分精巧的玩意,不知郡主能否領著我去瞧瞧?聽說裡頭很有些一些厲害的東西呢,我如今能拉開五十石的弓箭,也能替錦王爺試一試那些玩意好不好用。”說著,便又興奮地將耿奇聲描畫出來的厲害兵器一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