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肺裡,嗆的他不斷地咳嗽。
在我們看來僅僅只過了半個時辰,但是張嶷覺得這段時間是格外的漫長,長的就好像自己這半輩子一樣。好不容易感覺到溫度低了一點。不等張嶷露出頭來,就聽見有人走了過來,緊接著自己身上的那段木頭被人移走了。張嶷隱隱約約只看見幾個黑衣人,用手帕包著自己的臉面在自己面前閃了一下,便暈了過去。
鮮于輔見太史慈已經下令兵馬退出了峽谷,有些後悔剛才的攻勢不夠猛,沒有有效的殺傷太史慈的軍馬。正準備退下懸崖支援鄧艾的時候,忽然間看見太史慈又回來了,真讓**喜過望。
“哈哈哈……”鮮于輔哈哈大笑:“這小結巴真有兩下子,一把火就擋住了他們,孩子們動手,趁著他們出不去,滅了他們!”
這一次不再只有石頭,漫天的飛舞的箭矢之中夾雜著石塊,朝著太史慈的兵馬撲面而來。太史慈的馬受驚了,不受自己控制,無奈之下只能趴在馬背之上,奮力將射向自己的箭矢和石塊擊落。根本顧不上身後的那些兵馬。慘叫聲,驚恐聲響徹整個山谷。身後是巨大的火焰,前面和左右是萬仞懸崖和鋪天蓋地的石塊、箭矢。
太史慈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戰馬,回身一看,立刻心底一涼,長槍一指天空:“老天,你要讓我太史慈死在此處嗎?”
第346章 被矇蔽的雙眼
蜀中是個多雨的地方。因其地處盆地,四面都是崇山峻嶺,從北面來的冷空氣遇到大山被擋在了外面,從南面來的熱空氣被盆地困在其中。西面的強高壓氣流籠罩在蜀中的上空,一道夏天這裡就顯的悶熱,到了冬天這裡卻也感覺不到冷。東面的潮溼空氣越過丘陵一路向西,爬上高山之後,被空中的高壓壓迫降落到了地面,立刻變成雨滴落下來。特別是每年開春的時候,一直延續到秋季,蜀中幾乎都處在綿綿的細雨中。
太史慈仰天長嘆,話剛剛出口,就感覺一滴水珠落到了自己的臉頰上。不多時便是傾盆大雨,擋在面前的火牆立刻小了不少。太史慈大喜,對著老天一拱手:“多謝上蒼!”調轉馬頭,朝著幾乎已經被燒盡的樹林沖去。
剛剛開始下雨,鄧艾就覺得不妙,正要組織防線,從後趕來的鮮于輔急忙攔住他:“算了,既然老天不絕太史慈,我們也就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鄧艾點點頭:“哦!也,也對!”
太史慈已經做好了與對手一拼的準備,可是竟然沒有碰見一個兵卒,這讓他有點不舒服,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既然人家不阻止自己,也就沒有必要追問。馬不停蹄,逃出西山口,一口氣奔出去五十多里。戰馬打起了響鼻,嘴巴里也流出了白沫,這才停了下來。
檢視自己的兵馬,來的時候是五千,活著和自己跑出來的已經兩千,更有一多半都是帶著傷。副將看了看眾人:“將軍,我們怎麼辦?”
“張嶷!”太史慈沒有回答副將的話,而是惡狠狠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副將一聽:“對!就是這個張嶷,若不是他,我們也不會敗的這麼慘!將軍,此事決不能善罷甘休!末將所知,張嶷他們的村莊就在這附近,不如……!”
副將的話還沒有說完,太史慈把眼睛一瞪:“張嶷竟然勾結荊州人讓我等入彀,此仇不報,豈能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帶路!”
參將急忙道:“將軍,這張嶷既然已經投靠了荊州人,若是村莊裡還有埋伏,僅憑我們這點人馬,恐怕……”
副將冷哼一聲:“怕什麼?荊州人來的全是步卒,我們可是騎兵,他們再厲害,豈能是我們的對手!將軍放心,末將願意為前鋒!”
張嶷被鄧艾從土裡刨出來的時候,後背的衣物已經粘到了面板上,被大樹壓過的地方連面板都沒有。整個人灰頭土臉,頭髮只剩下了一半,好像被燻熟了一樣,散發著陣陣的人肉香味。張嶷挖的坑比較深,與張嶷同來的幾個夥伴就沒有這樣的運氣了,僅僅只剩下了一人,其他的全都活活被燒死在了土裡。
張嶷欲哭無淚,看著已經被燒成了灰燼的屍體,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眼角滴到了地上。他不能相信,他和太史慈也算自己人,太史慈竟然不念及舊情,讓這些兄弟活活燒死。自己的父親也是黑冰,臨終前給自己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嗎?黑冰無情到了這種地步,自己何必要對他們忠心耿耿!張嶷第一次對黑冰有了懷疑。
鮮于輔也嘆了口氣:“張嶷呀!本來我準備殺了你,現在看來不必了!你已經認清了劉備這些人的本質,以後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