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摟上少年的腰,“走吧,我們要遵旨,攜眷出席。”
少年身子一僵,沒有動,蒼白著臉低下頭去。後面紅衣閃出來,急切的說:“小公主,這於禮不合啊。柳公子,還沒有封號,不能去的。”
柳月身子開始輕輕掙扎,如風一嘆:“走吧,我說去就去。”也不顧反對,摟上就往前走了。
紅衣一急,忙上前攔住:“公主,就是皇上不怪您!難道您就不怕玉書公子生氣麼?”要是玉書公子生氣,這小公主鬧起來,倒黴的還不就是他們這些奴才。
“前塵往事,今天就一次了斷吧。”她不是且如風,她也不可能有機會和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白頭到老的。二哥和她,早已經註定各自半生,同時離去,還好,黃泉路上,想著有二哥同行,應該不會怕吧?只是不知道,朝代不同,黃泉路是否也有差別。
紅衣一驚,看著小公主突然變得悽然的臉,有些說不出話來;一不留神沒攔住,如風拉著柳月就走了。心裡突然有些不安,今晚,要發生些什麼嗎?
看著如風摟著柳月出來,皇上臉色一暗,狠狠的瞪她一眼。這個臭丫頭,今晚的慶功宴就是為納南家辦的,她現在帶著個青樓男子出席,不是存心讓她這個皇上難做嗎。旁邊且靜苑且靜庭也是撫著額頭各自嘆息,自己妹妹,就不能讓人消停消停嗎?今晚看來,是夠熱鬧了。
往人群中一看,果然納南家一眾人等,早已經氣得臉變色了,估計要不是皇上在場,幾個才剛才戰場上回來殺氣未退的家將就要衝上去好好理論一番了。
被眾人眼光一打量,柳月一陣瑟縮。如風知他心意,伸手握住他的手,柳月抬起頭來,臉色有些發白。如風衝他一笑,緊了緊手,低聲說:“月兒,你要學會,陪在我身邊。”這一條路啊,已經選定你陪我走下去,怎麼能容你退縮。柳月握緊手中的溫暖,眼睛又開始發紅。
酒過三巡,皇上突然朗聲道:“今夜眾位卿家得享此良辰美景,當感謝納南一家,衷心耿耿,護我僵土。納南安,上前聽封。”
如風心中一動,終於主角上場了,不禁好奇向場中看去,二哥那一桌,站起一個年輕女子,紅衣似火,腰掛長劍,眉目之間,盡顯颯爽之氣。好一個俐落的女子,如風暗暗讚道,再往旁邊一看,血猛地往頭上一衝。如風站起身來,搖搖欲墜,臉上血色盡去,蒼白如紙。滿場譁然,如風突然聽不到四周人聲,她的雙眼,只能看得到那一個人。彷彿前世今生,她都只能看到這一個人,別的男人,即使耀眼如烈日,也從未入過她的眼啊。
那個人,是她司徒如風一生的魔障,是她連死亡都無法忘卻的男人。可是,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喃喃自語著,她一步步往那人走去,有人擋在了她的面前,她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前進一步,淚水模糊中,她向前伸出手去,是你麼,寧遠,是你麼?
可是就像無數次夢中一樣,他冷冷的站著,不曾向她靠近分毫,眼裡閃爍的,是鄙夷,還是厭惡。如風的手,緩緩撫上胸口,她的心臟病又要犯了麼?要不然,為什麼會覺得撕心裂肺的都是疼。
她緩緩彎下腰去,只覺得痛得幾乎無法呼吸,抬眼看到的,仍然是重重人影后,那人的冷漠疏離。又一次,寧遠,你在冷冷嘲笑著我的痛苦嗎。
且靜飛大駭,剛剛一看到玉書,如風像失了魂一樣衝過來,嘴裡不知道低念著什麼,被納南家家將擋住後,就一臉絕望的蹲下身去。他離得最近,趕忙一把扶住,卻覺得風兒渾身冰冷,似乎失去了溫度,當下眼淚湧出,一迭聲的喚道:“風兒,風兒,你怎麼了,我是二哥啊?”且靜庭,且靜苑也是一閃身衝了過來,且靜飛輕拍著如風的臉頰,顫聲喚道:“風兒,風兒,醒醒,我是二哥啊。你別嚇二哥,風兒,風兒。”
“二哥?”如風似乎有些反應過來,回神似的盯著且靜飛,且靜飛心中大慟,又哭又笑:“是,是,我是二哥,我是二哥啊!”
眨眨眼,如風有些清醒過來,看看眼前涕淚橫飛的人,二哥嗎?轉過頭去,再看看人群中,那淡雅高貴的男子,那長著的和寧遠一模一樣的臉的男子,“他是誰?”
“他就是納南玉書。”輕籲一口氣,回答的是且靜庭。
原來,他就是納南玉書啊!原來,且如風,我們一樣的可憐,都是愛上了不愛我們的人,並且,我已異世重生,且如風,也已魂歸離恨天,都是註定的,再無緣相守。
且靜飛緊緊的挽住如風,有那麼一剎那,似乎覺得她就要撒手離去,無法驅散心裡的恐懼,只能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