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靜止了。
又過了半晌,就聽得吱呀一聲,那房門突然從裡面開啟了一條縫,一支眼睛在那條縫隙中閃爍了幾下,隨即傳了一個男聲:“沒人。可以出去了。”
這話音剛落,就看到數道黑影直接就從那扇房門後面閃了出來,卻是幾名穿著黑色夜行服的男子,頭上還戴著一個頭罩,只留下兩個眼洞,不時閃爍著寒光。
這幾名黑衣男子從房間內閃身出來之後,便直接趕到了這座民房的四周守著,左右看著有沒有旁人。不過因為白天趕路實在是太過辛苦了,城內的步卒和騎兵都沒有多少巡邏的人,整個武陵城內還是靜悄悄的。
見到沒有人,幾名黑衣男子便朝身後做了幾個手勢,緊接著,一連數十人便從房屋內竄了出來,帶頭的一人身材雖然不高,但卻顯得很壯實,低沉著聲音說道:“你們四個,分別去城內各個標記的地方,把兄弟們都給放出來。還有你們幾個。跟我去城南的城頭。我們按計劃去把城頭奪了,走。”
隨著這最後一個“走”字剛剛落定,那些黑衣男子立刻便按照吩咐四散而去。那帶頭的黑衣男子帶著部下,直接翻身上了屋頂,在那些空蕩蕩的屋頂上飛躍,很快便趕到了城南的城門口。這幾名黑衣男子伏身趴在屋頂上,遠遠地朝著前面的城門口望去,卻是直接從腰間拔出了一個把短刃。
與此同時,在城南的城頭上,被安排在這裡守衛的數十名步兵正杵著長槍靠著牆面打瞌睡呢。可能是因為姿勢沒站好的緣故,其中一名年輕步卒士兵一個踉蹌,卻是摔了一跤,發出了一聲叫喚,頓時就把城頭上其他在打瞌睡的步卒給驚醒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都驚慌失措地左右看著。
看了半天,卻是沒有看到半個可疑的影子,眾人這才發現了躺在地上不停叫喚著的同伴,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大家立刻便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那摔在地上的年輕步卒士兵笑道:“他孃的,睡覺都不知道好好睡。”
那摔在地上的年輕步卒頓時就臉紅了起來,啐了口,罵道:“去你孃的!老子只是尿急了要上趟茅房。”說著,一邊揉著腰部,一邊小跑著往城頭下跑去。
雖然他這麼說,但眾人又豈會不知道他說的只是託辭,一個個都是指著那在下笑罵了起來。不過看到對方下去了,他們就算是罵,也沒了物件,罵了幾句後就感覺沒什麼意思,又是各自抱著長槍睡各自的覺去了。
且說那年輕步卒跑下城頭之後,往後面一看,確定城頭上的那些同伴看不到自己了,這才鬆了口氣,又是面紅耳赤地啐了口唾沫。
“媽的。這群混蛋,竟然還敢笑老子。等老子將來殺敵多了,升官了,看老子整不死他們。”就算是在小便,那年輕步卒也不忘口裡罵罵咧咧,這嘴巴上罵得正痛快呢,卻是沒有發覺,在自己的脖子上,已經慢慢多出了一寸閃爍著寒光的刀刃。
等到小便完了,那年輕步卒正要繫好褲頭,突然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涼,緊接著,耳邊傳來了一陣嘶嘶的聲音,就好像是哪裡水桶裡裝的水給漏了一般。緊接著,雙腿就一軟,直接便往地上倒了下去。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首,那打頭的黑衣男子用力一甩手中的刀刃,將刀刃上的血漬給甩去,然後利落地將刀刃收入了腰間,對著周圍的部下做了個手勢。當即那些黑衣人便直接跑下了城頭,而那黑衣男子則是跑到女牆邊,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回過頭望向了城內,這才拔起了城牆上的一個火把,高舉過頭頂,在空中連著揮舞了好幾下,似乎是在打暗號。
就在這個時候,從城內的好幾個地方,突然同時冒出了幾處火光,這火光一開始的時候只是一些小火,可是蔓延的速度卻是特別快,甚至還夾雜著一些喊殺聲傳來。在城頭上的黑衣男子見了,也是有些著急地往城外望去,看了半晌,忽然用力捶了一下牆,直接便將頭上的頭罩給摘了去,卻是露出了一張看上去很威武的面孔,只是這臉上佈滿了欣喜。
而在城外,一支身穿黑甲的兵馬正從城外的黑暗中衝了出來,那黑衣男子一看,連忙轉頭,對著那些早就在城門口守住的部下喊道:“快!他們到了,快開啟城門!”
聽得黑衣男子的話,那些黑衣人連忙是轉身去開啟城門,之前他們雖然早早地就下來了,可卻沒有輕易開啟城門,為了不打草驚蛇。現在人已經到了,自然就開啟城門的時候了。只聽得那滾軸摩擦的聲音慢慢響起,巨大的城門也正緩緩開啟,沒過多久,之前在城外剛剛出現的那支黑甲軍隊出現在了城門口,打頭一人騎著一匹黑馬,身穿精良的黑色戰甲,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