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多謝長蕖,”他足足呆愣了片刻,才想起來回答衛長蕖的話,話落,見他撩了一下袍子,傾身坐在了椅子上。
坐落之後,宋禮學看見衛長蕖身前的桌子上擺放著賬本,便隨口問道:“衛姑娘,你在清點賬目呢?”
“嗯,”衛長蕖頷首道。“閒來無事,清點賬目打發時間。”
說話間,衛長蕖挑著一雙皓月清明的眼眸,淡淡的視線落在宋禮學清俊的臉上,紅唇輕啟,問道:“宋公子,這幾日在宅院住得可還好,長羽這孩子性子頑皮,給宋公子添了不少麻煩吧。”說的都是一些客套的話。
宋禮學神色頗有些緊張的握著手中的茶杯,手心處都浸出了少許的微微汗。
不知為何如此,每次面對長蕖,與長蕖說話,他便覺得自己十分緊張,口舌也變得十分笨拙。
仔細聽衛長蕖將話說完,宋禮學才笑了笑,道:“長蕖,伯母對我照拂有佳,我豈有住不好的道理,長羽聰明伶俐,我教著十分順心。”
將話說到這裡,宋禮學似想起了一件事情,只見他端著手裡的茶杯,有些神采奕奕的盯著衛長蕖的巴掌小臉。
“長蕖,長羽小小年紀很是會背詩,一盞茶的功夫,可以背出十多首詩詞出來,而且朗朗上口,都是一些絕妙的詩句,昨日,我因為好奇,便問了他一句,他說那些詩詞是你所教的,沒想到,長蕖你竟還能作出如此絕妙的詩句,真是令我感到佩服。”
聽宋禮學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長段,衛長蕖陪著乾笑了兩聲。
見宋禮學一臉欣賞的盯著自己,衛長蕖繼續幹笑兩聲道:“呵呵,宋公子過獎了,宋公子滿腹經綸,何必如此謙虛。”
聊到作詩的問題上,宋禮學便自然而然的以為衛長蕖是個喜歡作詩之人,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衛長蕖感興趣的話題,便與衛長蕖沒完沒了的聊了半天。
衛長蕖見他興致高昂,硬是耐著性子與他擺談了半天,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她假意捂嘴打了個哈欠。
“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