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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聽得表情狠狠的抽了抽,世子爺還是真夠!霸道。
“是,世子爺。”
“蕖兒三步以內的範圍,不允許那姓宋的靠近,若是敢靠近蕖兒身旁,就剁腳。”
“是,世子爺。”
“好了,沒什麼事情了,且回十里村吧,”凌璟垂下一雙鳳目,修長骨節分明的手,重新持起了搭在膝蓋上的書卷。
立春之後,天氣日漸和暖,白日的時間越來越長。
吃過晚飯之後,天色還未黑下來,衛長蕖提了桌椅,在臥房前的小院內查閱賬本,只見她附在桌案上,手持著一隻鵝毛筆,神色極為認真的在本子上圈圈畫畫,素風,穀雨兩妞冷著一張臉,像兩根木樁子似的,靜靜的護在衛長蕖十步之處的地方。
小院內,正有兩三隻蝴蝶翩然飛舞,雪球撲騰著兩隻毛茸茸短前爪,在衛長蕖的身旁捉蝴蝶玩耍,時而發出幾聲嗷嗚,嗷嗚的叫聲。
衛長蕖想思入迷,習慣性的用左手撓撓太陽穴,凝著兩撇柳葉眉。
去年年尾,到今年年初,醉香坊與鳳翔樓的生意皆不錯,從兩家酒樓獲得的分成利潤,粗略加算起來,起碼也有幾十萬兩白銀,目前蔬菜暖棚,衛記百貨,田地裡暫時還花不了太多的錢,是否需要將這筆錢先拿去給凌璟做投資呢?衛長蕖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繼續認真的盤算著此事。
衛長蕖凝眉思索之時,就在這個時候,見一身青衣的宋禮學,舉步文雅的朝小院走來。
這裡是衛長蕖閨房前的小院,如若平時,萬不會有其他男子踏進來,宋禮學這般堂而皇之的入內,想必是得了江氏的許可。
宋禮學在新宅院住的這段時日,江氏見他謙恭文雅,性格溫和,更是將他當成了未來女婿般對待,衛長蕖就是不想與宋禮學有太多的交接,所以能避時則避,卻沒料到,宋禮學竟然跑來了這裡。
穀雨見宋禮學徐步走近,想起自家世子爺的吩咐,她一個迅速的移步,伸出一條手臂,便擋住了宋禮學的腳步。
“宋公子,這裡是主子的閨院,還望宋公子能止步。”冷冷道。
宋禮學一介文弱書生,自然是抵不過穀雨一個練家子,他當即停下腳步,不理會穀雨冷冰冰的眼神,挑眼看向一旁正在清理賬目的衛長蕖,道:“長蕖,我只是前來與你聊聊天的,並無唐突之意。”
宋禮學的聲音從幾步之外傳入衛長蕖的耳中,衛長蕖停下了手中的鵝毛筆,微微側目朝宋禮學看去。
這避來避去也不是辦法,索性便讓他過來。
轉目看了穀雨一眼,吩咐道:“天色還早,就讓宋公子過來坐坐吧,”衛長蕖說完,又轉而對素風道:“素風,你去給宋公子提把椅子,倒一杯茶水來。”
“是,主子,”素風應聲辦事。
穀雨冷不丁瞪了宋禮學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臂,然後退於一旁,十分警示的盯著宋禮學,嬌冷的臉上溢位濃濃的厲殺之氣。
大有,如若宋禮學敢碰衛長蕖一下,哪怕是挨一下衛長蕖的衣角,她都會上前一劍斬斷宋禮學的幾根手指頭。
在穀雨的注視之下,宋禮學覺得自己的脊背有些發涼,頭皮有些發緊,他站在衛長蕖的幾步開外,對著衛長蕖訕訕的笑了笑。
衛長蕖自然是瞥見了穀雨看宋禮學時,那種冷殺的眼神。
只是覺得或許自己的身邊跟了兩個厲害的丫鬟,宋禮學恐怕會打退堂鼓,所以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任由穀雨胡鬧。
不多時,素風就提了椅子,端了一杯茶水朝小院走來,走到宋禮學的身旁,她先將茶水遞到宋禮學的手中,然後將椅子安防在了衛長蕖五步之外的地方。
宋禮學從素風手裡接過茶水,溫雅道:“多謝素風姑娘。”
素風的性子比穀雨要沉靜一些,聞言,她看了宋禮學一眼,客氣道:“宋公子客氣了,這本是奴婢該做的事情。”兩三句話說完,便退在了一旁。
衛長蕖見宋禮學仍端著一杯茶杯水,站在自己的面前,想必是感覺到素風,穀雨二人都不待見他,便有些行為拘謹。
“宋公子請坐,”衛長蕖看了宋禮學一眼,唇角含了些許笑意,淡淡而道。
衛長蕖說話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儘管是說了一句簡單的話,音調也十分悅耳動聽,宋禮學挑著一雙眼,視線落在她的巴掌小臉上,看見她嘴角上淡淡的一抹笑容,是那麼的好看,那麼的明媚動人,一時之間,不禁有些被迷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