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再將一雙尖銳的眼睛落在苗氏的床上。
她幾步走到床邊,一把便將苗氏身上蓋著的棉被扯開。
到處都找遍了還是不見銀子,銀子一定藏在這老不死的床上。
姚氏找啊找,抱起那床破棉被尋了好幾遍,甚至將裡面的棉花都給扣出來了。
棉被裡沒有,她又將視線移向苗氏睡著的枕頭。
“老東西,給老孃滾開,”二話不說,姚氏粗野的搶了苗氏頭底下墊著的枕頭。
她抱著枕頭,將枕頭摸了個遍,又將枕芯給拆出來細細的看了一遍。
苗氏被她逼得捲縮在床角,原本沒有血色的臉上更是煞白如紙。
“哎喲,長燕娘啊,你咋能這麼做吶,你這跟強盜有啥區別,咳咳,”苗氏無可奈何,只能捲縮在床角嚶嚶抽泣,這一邊哭,一邊劇烈的咳嗽,聽著那咳嗽聲,彷彿心臟都要咳出來了似的。
“老不死的,瞧你這半口氣掛著,還不如早死了乾淨,你說你活著不是禍害人麼,你那狗孃養的兒子,為了給你這老不死的治病,將你家裡那幾畝薄地給賣了,你說,就你家那幾畝破地咋能值上四十八兩銀子。”
姚氏罵完,又將床單給擼了,床上床下,硬是沒放過一個角落,就差將王老實家的破房子顛倒過來找一遍。
苗氏聽姚氏說,自個的兒子將家裡的幾畝地給賣了,一時之間,整個人就不好了。
“咳咳,長燕娘,你說啥,我家老實將家裡的幾畝地給賣啦,賣給誰啦,咳咳。”
苗氏說完這句話,就一口背過去,整個人栽倒在床板上,身子半點再也動不得,只見她嘴巴一張一合的說不出半個字來,顯然是受氣過度。
之前苗氏與姚氏的說話聲,餘氏還能聽見。
此刻,苗氏整個人栽倒在床板上,餘氏再聽不見響動,便有些急了,她扯著嗓子衝屋裡大喊,道:“娘,娘,你沒事吧,你可別出啥事,嚇我呀。”
可是她喊了半天,還是聽不見苗氏回應半句。
潘氏見姚氏進屋翻了半天,這時候還沒見出來,便也有些著急了。
她也不鬆開餘氏的頭髮,便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