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皆勾著唇角,似笑非笑。
“十五萬兩,樊大公子出價十五萬兩,還有繼續加價的嗎?”眾人震驚之際,展臺上,中年華服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轉目看了看顧惜昭,再看了看凌璟。
足足過了半響,卻還是不見顧惜昭,凌璟再開口。
只見顧惜昭,凌璟面容淡然,不動聲色的坐在位置上,方才對那兩百瓶瑪瑙酒還如此執著,此刻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眾人見此情景,暗自心道:如此看來,還是樊家家大業大,財大氣粗,不愧是當今皇后的母族。
中年華服男子見顧惜昭,凌璟不再做聲,道:“沒有人繼續加價,那麼,這二百瓶瑪瑙酒便歸樊公子了,一,二,三。”
第三聲方落下,繼而,一聲銅鑼響起,砰……
待鑼聲熄下,中年華服男子轉了轉眼珠子,看向樊貞,拱了拱手,笑容滿面道:“恭喜樊大公子斬獲此番競酒會的魁首。”
“恭喜樊大公子,賀喜樊大公子……”中年男子話音落下,場中眾人紛紛起身,皆衝著他拱手道賀。
樊貞沉默不言,淡淡掃了眾人一眼,隨便點了點頭。
競酒大會結束,眾人向樊貞一番道賀之後,皆起身,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現場。
不消片刻時間,場中就只剩下了樊貞,衛長蕖,凌璟,顧惜昭,上官玉兒,以及主持競酒大會那中年華服男子。
顧惜昭見樊貞徐步走來,晃了晃手中的玉骨折扇,緩緩的站起身來,懶懶的伸了伸懶腰,才向他揖了揖,道:“樊公子,恭喜你斬獲頭籌。”
聽到顧惜昭的話,樊貞臉上的表情微微滯了滯。
拱手,還了顧惜昭一禮,道:“多謝。”簡單兩個字,語氣十分生硬。
“不必客氣。”顧惜昭隨口接道。
他挑目看著樊貞,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興興提醒道:“嘖嘖……十五萬銀子買兩百瓶酒,樊大公子還真是尚京首富啊。”
顧惜昭話音落下,樊貞心裡梗塞了一下。
見顧惜昭笑得如此滿面春風,他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感覺自己上了賊當。
衛長蕖想到樊貞出價十五萬兩購下自己的桑果酒,心中一陣歡呼雀躍樂啊。
誰讓這王八蛋上次演戲誆騙她,她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誆騙他十五萬兩銀子,天公地道。
待顧惜昭幸災樂禍完,衛長蕖看了樊貞一眼,巧笑一下,道:“樊公子,這瑪瑙酒具有延年益壽之功效,可真是難得的佳釀啊,恭喜恭喜……”
衛長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樊貞轉了轉眼眸,將視線移到她的巴掌小臉上,凝視著她。
“多謝。”笑了笑,瞬間換了口吻道。
隨即,他目光下移,移到衛長蕖的腰間,兩道視線落在衛長蕖腰間那隻修長如玉的手上,覺得十分刺目,頓時,笑容沉在了嘴角。
“不謝。”衛長蕖輕笑著,與樊貞客套一番。
最後,不忘補一刀,“樊公子,可別忘了付銀子,那位大叔正等著你呢。”
一句話說完,衛長蕖心中賊賊偷樂。
再過片刻時間,十五萬兩銀子就到手了,她與顧惜昭四六分成,算一算,她也有九萬兩銀子,嘖嘖…。演一場戲就收穫九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這還真是不錯。
衛長蕖最後一句話傳入樊貞耳中,樊貞緊盯著她的巴掌小臉,只覺得胸口處,有股氣血湧動了一下,似要衝上腦門。
他暗暗咬了咬牙,壓了壓,才將心中躁動的氣血壓下去。
“多謝衛姑娘提醒。”沉眉,語氣生冷道,說完,便輕輕揮了揮袖子,轉身離開。
待樊貞與方才主持競酒大會的中年男子走沒影之後,上官玉兒終於忍不住了,“噗”一聲,大笑出來,笑得前俯後仰。
“哈哈哈……蕖兒,你說說,那姓樊的王八蛋是不是很傻啊,哈哈哈……”
“哎喲喂,真是笑死本姑娘的,本姑娘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傻帽的人。”
衛長蕖……
顧惜昭……
兩人見上官玉兒笑得前俯後仰,險些笑岔氣了,不由覺得滿頭黑線。
這姑娘的笑點也未免太低了。
凌璟攬著衛長蕖,面容依舊淡然無波。
上官玉兒笑得如此賣力,卻絲毫未勾起璟爺臉上一絲一毫的波瀾。
足足笑了好一會兒,上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