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義,兄弟間的感情應該極好。
土匪老大瞧著一把寒劍橫在土匪老二的脖子上,鋒利的劍刃,貼上土匪老二的皮肉,劃出淺淺的血痕,看著那淺淺的血痕,頓時之間,他心裡就著急了。
“姑娘,這不關我二弟的事情,要殺要剮,你要出氣,都衝著我來。”土匪老大看著衛長蕖,急切道。
土匪老二垂目瞟了一眼橫在肩上的寒劍,連眉頭都未蹙一下。
“大哥,你別求這小丫頭片子,兄弟跟著你出生入死,早將性命置之度外,他們要殺便殺,有啥好求的。”
衛長蕖抿著唇瓣,目光淡淡的掃了二人一眼。
“嘖嘖……你們二人倒真是兄弟情深,令人感動。”
一句話說完,眼神犀利一轉,又遞了一個眼神給素風。
素風跟久了衛長蕖,已經極為了解衛長蕖的脾性,如今,只要衛長蕖一個眼神,她便能明白,衛長蕖想做什麼。
收到衛長蕖遞來的眼神,她握緊了手中的軟劍,手下稍微用力,鋒利的劍人嵌入皮下分毫,瞬息間,一股殷紅的血順著寒光閃閃的劍人往下流,滴落到土匪老二的衣領之上。
土匪老二感覺到脖頸間一涼,一痛,微微皺了皺眉頭,悶哼一聲。
衛長蕖挑了挑眼眸,將視線重新移到土匪老大的身上,冷聲道:“是帶我們去山寨呢,還是不帶我們去,你自己好好考慮,不過,你兄弟的血可經不起流,可別考慮太久了。”
說完,衛長蕖退後了兩步,負手站在一旁,不緊不慢的等著。
她相信,那土匪老大會答應的。
土匪老大瞧著殷紅的鮮血順著那冰寒的劍刃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落,染在自個兄弟的領口之上。
不消片刻時間,土匪老二的領口已經染成鮮紅一片,臉色越來越白。
一股急躁之氣自胸口處騰湧上來,他扭頭看著衛長蕖,急切道:“姑娘,我答應你就是,只要你放了我二弟,我便帶你去山寨。”
“大哥,不要答應,我寧願死。”土匪老二聽後,呵聲阻止。
土匪老大搖了搖頭,篤定道:“二弟,什麼都別說了,你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
“大哥,你糊塗啊,大嫂還……”土匪老二盯著自己的大哥,心痛嘆息。
聽了土匪老大的話,衛長蕖滿意的勾了勾唇角,側目看向素風,吩咐道:“素風,幫他止血。”
“是,小姐。”素風應聲,收起了軟劍,緊接著,輕輕點了土匪老二身上的幾處穴道,幫他止了血。
凌璟吩咐其他護衛押著東西先行一步進江城。
隨即,一行人輕裝簡行隨著一群土匪準備去山寨。
離開管道,行了約半個時辰的路,便到了那群土匪的老巢。
此處名為劍斬峽,離官道不遠,卻因為地勢極為險峻,處處皆是懸崖峭壁,山壁似被神兵斬斷一般,光滑筆直,難以攀爬,是以,得名劍斬峽。
那群土匪的寨子就建在劍斬峽的最高峰,四處懸崖峭壁,只有一條山道通向寨子,易守難攻,是以,就算官府的人知道劍斬峽處有匪徒盤踞,也毫無辦法。
衛長蕖,凌璟,顧惜昭,上官玉兒等人隨一群土匪進了山寨,只因土匪老二還在衛長蕖的手上,進了山寨之後,土匪老大隻得將一行人請進了山寨的議事堂。
進了議事堂,衛長蕖很自來熟的尋了位置,然後傾身坐下,凌璟,顧惜昭,上官玉兒也跟著她尋位置坐了下來。
土匪老大見四人一副很隨意,很隨便,很不客氣的模樣,鬱悶得腸子都青了。
尤其是當看見衛長蕖正翹著一條腿,懶懶散散的坐在他的那把虎皮大椅之上,擺出一副,她是女土匪的模樣,他想哭都沒眼淚了。
今兒,真是出門沒翻黃曆。
劫道不成,反而被人給劫了,當土匪,山賊,當到他這份上,他也真是無臉見人了。
衛長蕖神色懶懶的靠在虎皮椅子上,翹著一條腿,腳尖兒一晃一晃的,眼眸一轉,掃眼看了看四周。
淡淡兩眼,便將整座議事堂收入了眸底。
她左手搭在膝蓋上,右手擱在椅子板上,指腹輕輕掠過坐下的虎皮,毛茸茸的,手感很高。
凌璟坐在下手的位置,修長挺拔的身姿輕輕喂入椅子內,一派優雅的坐著,只見他眉飛入鬢,面容出塵,如絲如墨的青絲隨意撒在肩頭,神色優雅,帶了幾分慵懶之氣,縱使處在這土匪窩裡,也難掩他一身的風華。
他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