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下逃過一劫,這你卻是沒想到了。
他亦點點頭,剛要說什麼,卻突然伸手將我擄上樹叢藏了起來,捂住我嘴巴叫我不能出聲,又用另一手捏住我脈門在我耳邊低聲道:“楚修竹來了。”
我垂眼俯視,果然見著楚修竹迎面走來。
她走進青華殿,站在堂下肅手而立。
過得片刻,但見另一人也從遠處走來,那身姿動作無不是我在夢中數次勾勒過的熟悉身影。
程錚。
我眼睜睜看他負手走進殿中,越過楚修竹在堂前停住,轉身向著門外站定,臉上無悲無喜,彷彿戴著層面具。
墨潛在我耳邊笑道:“喲,好巧。”
作者有話要說:都先把刀放下,程錚和楚修竹還啥話都沒說呢哈!
感謝各位姑娘的殷切關懷,俺眼睛因為發現得及時,治療得有效,雖然現在眼皮底下還有個包,但素已經不影響視線啦!!!哇哈哈哈哈~~~~~~~俺胡漢三又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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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往日的粉飾
我咬著牙,瞬也不瞬地看著程錚,眼前卻漸漸模糊。
並不是我不相信程錚的承諾,而是我太知道主角光環的恐怖。就彷彿是無差別攻擊的生化武器,只要被它籠罩,就算對方是早已經去了勢的公公也會激情勃發地上演一場無根攻略。更何況兩人本就在多情的年紀,又是一個美玉無瑕一個血氣方剛,要是擱在一起這麼久都沒發生點什麼,我都替編劇覺得虧得慌。
**這個詞兒是怎麼來的?
不就是在帥哥美女間亂飄的費洛蒙產生的火星麼?
我不由胸中鬱郁,忙在墨潛掌下長長嘆出一口濁氣,然而再呼吸時,卻好像胸口被人按住一般,無論如何努力都覺得眼前發黑,幾欲窒息。
墨潛連忙放開我,任我扶著樹幹低頭彎腰地大口呼吸,過了好一陣,新鮮空氣才重新湧進肺子,然而眼中的水汽卻被擠得沒了地方,只得化作兩顆碩大的眼淚,一前一後遙遙墜向地面。
墨潛輕笑一聲,壓著嗓子用氣音揶揄我:“真是沒用。人家還沒怎麼的你就氣成這個樣子,若你見到他倆裸裎相對時,豈不先給自己活活氣死了?”
我假裝沒聽見,自己抻著袖口胡亂擦乾面頰,同時遮住一臉的苦笑:我哪裡是生氣?只是自慚形穢罷了。
大把的女人在自家男人遭遇誘惑時可以驕傲地說,他不會負我。我和他識於微時,我們一起共過患難一起有過心跳的感覺,我有值得他愛的地方,他離開我必定會後悔。
可是我沒有這個底氣。
我和他的相識緣於一場騙局,我所有的狼狽尷尬都由他全程作陪,然而他最大的苦難卻是因我而起,我既沒有美貌也缺乏溫柔,智計和武功於我彷彿一場笑話。
心跳?心跳的感覺自然是有的,但應該只限於我,於他,大概還要多加兩個字。
心驚肉跳。
他和我彷彿雲泥,縱是沒有楚修竹又能如何?他左右都不會是我的。
我不過是在與他分別之前,利用他的內疚和同情,從他那裡借了四年而已。
如今看來,怕是也用不了那麼久了吧。
是,他二人的確什麼都還沒做,我卻藉由他們倆的相會洞明瞭往昔所有刻意忽略的殘酷現實,金光燦燦得幾乎閃瞎我的狗眼。
我不由掩面,繼而長嘆,然後苦笑,最後終於將所有情緒付之一炬,垂著眼睛向墨潛低聲道:“最後一面已經看過了,咱們這就走吧。回去之後,想要清蒸還是紅燒都隨你們,我沒意見。”
墨潛卻再次伸手捂住我嘴:“噓,你沒興趣,我卻對他們說什麼十分好奇。”又轉眼看我,“尉遲翎取道陝西,也是趕往少室山參加武林大會的,他們此次商議的就是如何討伐魔教,是也不是?”
怎麼轉到這裡來了?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琢磨著尉遲翎此時應該已經到了少林,再不怕他暗下黑手。放心之後,也勉強打起精神,看向殿中二人。
程錚面上仍然是古井無波,唯有嘴唇不斷開合:“……魔教總壇地點堪疑,實力成謎,何況尚有分舵一直隱藏於中原,彷彿百足之蟲。若此次倉促北伐,恐怕被他們以逸待勞,再行反撲。不若慎思緩行,待摸清魔教的底細之後,再迅速出擊,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