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網打盡。”
墨潛嘿笑一聲:“他倒是想得明白。”
楚修竹點了點頭,接著便面向他侃侃而談,我看不見她唇形,只得疑惑地望著墨潛,卻見他也是全神貫注,一臉便秘的神情,半晌才向我飛速道:“她說,他的想法她能夠理解,但是眼下魔教教主病重,魔教動盪混沌,正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而且魔教向來居於北地,北地多山,適合人居住的地方並不多,比對地圖參詳幾日便可摸清他們老窩,到時雷霆出擊剿了魔教總壇,剩下中原的分舵也不過是做做困獸之鬥,不足為懼。——更何況你已在魔教耽擱了一年有餘,便是從私心上來說,也應該儘快救你出來,莫要再讓你受苦。最後她還反問他,師叔爺難道當真覺得如期會與魔教同流合汙麼?如今他一味拖延不是救你,反而是害了你。”
複述完又看我一眼,笑道:“果然是好姐妹,她倒是知你頗深。”
我充耳不聞,只緊張地盯著程錚。
程錚突勃然大怒,一揮手將供桌上的香爐打落在地,又自腰間拔出軟劍,明晃晃的劍尖直指楚修竹頸側。
我不由大驚,墨潛也立即全身繃緊,四肢略弓,似是隨時準備撲下去救人。
程錚冷冷盯著楚修竹,握劍右手緊了又緊,終只是反手揮劍砍向供桌。
供桌應手而開,程錚卻看也不看,一雙眸子中燃著熊熊怒火,望著她一字一頓道:“如期離開青陽,已有四百一十五天。四百餘天過去,你竟還以為她確是魔教教主之女?!你難道從未想過,她可能是替你受過?!你以為韓荀是為何在門人面前自尋死路,那未曾露面的少主又為何咬定如期不放?還不都是因為他二人均偏私於你!”
楚修竹後背一僵,似是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