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向我跑來一邊撮唇吹響口哨。待跟上我之後,一段曲調已經完整地吹完。
我搭住袖箭機括,繼續向洞中摸索。
再走一兩丈就到了第一個小石室,我怕還有伏兵不敢冒進,於是晃亮火折,點燃手帕扔了進去。
火苗冉冉,光芒雖小,卻已足夠讓我們看清裡頭並無伏兵。
確切地說,是空空如也。
楚修竹已經跑了?
不可能。若楚修竹不在這,蕭杞沒必要和自己弟弟拔刀相向。
我走到石室正中,飛速巡視一圈:洞內沒有經過任何人為的修整,四壁圓滑而潮溼,石壁凹凸不平的地方在火光中閃著細碎的金黃水光。
但其中有一塊地方,卻看不見任何水光。
我走近細看,卻見那塊地方色澤與周圍略有不同,藉著火折的微光細看,四周還有些不尋常的裂縫,右側的裂紋翹起得高些,在火光下打出了明顯的陰影。
我伸指試探地摸了摸,見是木質,於是愈發肯定,忙站在這“木門”後頭,以指甲扣住縫隙,輕輕掀開一角,然後全部掀開。
楚修竹就被藏在裡頭。
果然!
東方厲根本沒有派人看守,因為他不信任何人。
若不是藥何渙不知從何處窺得天機,將這洞穴炸了大半,怕是就算有人找來,也會徑直找到最後一個石室,而不是第一個石室的犄角旮旯。
也是上天助我。
我含笑看著楚修竹,只見她手腳和嘴巴都被幾條泛著金屬光澤的帶子綁得結結實實,嘴上的綁帶略有些凌亂。結合著方才那翹起的木紋,應該是蕭杞先一步發現她,才為她解了嘴上綁帶就發現我們來,於是倉促恢復原樣出來應戰,誰料卻是技不如人。
楚修竹疲憊地眨眨眼睛,看我半晌才算是重新找回焦距,眼中又是驚喜又是焦急,連連示意我為她解開綁帶,似是有話要說。
我輕輕搖頭,看著她無聲道:“我不是來救你的,也不想聽你說話。”
我走開幾步,抬起右手穩穩對準她膻中穴,咧嘴笑道:“我是來做個了斷的。”說著手指輕壓,但聽嗤的一聲,細巧的袖箭應聲彈射而出,穩穩插入她胸口。
楚修竹當即一聲悶哼,繼而軟倒在地,喘息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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