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屬下想以推拿針灸之法為小姐調理寒熱,滋陰補陽。”

東方儲在門外笑道:“那便要看情兒的意思了。待她將養幾日調理妥當之後,不妨去你那兒試試,若她忍得了疼還好,忍不了就算了。”

藥何渙慢吞吞拱手:“聽憑教主吩咐。”

我一腦袋問號:東方儲這話啥意思?聯絡上下文來理解,是食物的健康無需掛心讓她過好最後一段日子,還是老子的家事不用你管千萬別把我閨女的健康狀況洩露給外人?

果然是領導,打機鋒都打得這麼高深。

我晃晃大頭表示暈的慌。暈了一會又慢慢釋然: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又何必急著下什麼結論?晚上幾日未必就會性命攸關,若是操之過急,反而容易落得個引火燒身的下場。

於是暫且將重重疑問壓下不提。

過了幾日,東方儲果然著人送我去找藥何渙。

藥堂的大本營卻是在另一座山裡。與集市的兩層不同,這裡的天頂和地上全都用泥抹平,充作會客廳的小間竟比東方儲的住處還奢華些,地上全鋪著厚實的地毯,踩上去腳感極好。

我一邊踩著玩一邊默默同情東方儲:武功高有什麼用?一教之主又有什麼用?每天自虐似的種菜養豬,生活的舒適程度竟連手下堂主都不如,真不知他是為了啥。

領路的教眾將我帶到目的地便先行退下,留我一人在“廳”中閒看,不過片刻便聽到有人在我身後笑道:“多日不見,小姐別來無恙?”

竟不是藥何渙,而是發麵饅頭!

我頗驚訝地轉身看他:“長老怎麼在這兒?”邊說邊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當鼻端嗅到香囊的味道時才稍稍放鬆。

發麵饅頭渾然不覺,兀自笑道:“此處既是藥堂,老朽年事已高,自然是來求幾副平安方的。然而能在此得會小姐,也算是有緣。”

我微微挑眉,對他的結論不予置評。

寒暄過後,他果不其然話鋒一轉:“聽講小姐這幾日和時典一起去了不少地方,不知小姐現下對魔教可有什麼不一樣的體會?”

我懶得跟他做思想彙報,因此只是簡單道:“雖有些許出入,但總還是名副其實的。”

發麵饅頭笑道:“那麼小姐也該知道,咱們魔教往什麼方向走,全看教主的意願。小姐既已來到魔教,也不能選擇出身,那麼,何不自己決定未來、決定魔教的將來?”

我不自覺咧咧嘴,後背微微有些發麻。

對於我輩現代人來說,這點分量的心靈雞湯簡直不夠看。在劉墉林清玄知音讀者的薰陶下,這幾句話說雞精都是抬舉!於是默然不語靜待他下文,看他能不能忽悠點出什麼新意來。

發麵饅頭懇切道:“歷代教主向來是外嚴內寬,對正道和叛徒雖是務求嚴苛,但對屬下還是以寬撫為主的。但看東方厲往日行徑,無不是暴戾濫殺,毫無容人之量,他若任教主,必非本教之福!而小姐卻心懷慈悲,黑白分明,若小姐能夠站出來與東方厲分庭抗禮,我輩定誓死追隨!”

他頓了頓,見我沉默,又繼續鼓吹道:“刀劍無心,為善還是作惡,端看是握在誰的手裡。世人現下說咱們魔教是外道,不過是因為咱們在殺戮方面不曾受過管教,然而若教主明令禁止教眾濫殺無辜,咱們定能改邪歸正,棄暗投明。在咱們眼中,教主的命令便是天理,教主有令,咱們就算死,也會遵從到底!”

他懇切地說完,又用一雙熱切的老眼將我望著。

我被逼無奈,只得笑道:“長老這話說得太突然。我初來乍到,許多事情尚不瞭解,若是貿貿然答應您了,未免稍嫌魯莽,長老怕是也不放心。還得容我考慮幾日才好。”

發麵饅頭忙笑道:“是老朽操之過急了!那麼還望小姐審慎考慮,莫要辜負咱們教眾的一片心意啊!”

我嘴上說著一定一定,心裡卻不屑道,扶我這個阿斗上臺是什麼意思,我還能不清楚?您老那點垂簾聽政的小心思全寫在你那張饅頭臉上了!——你也不怕我上臺之後翻舊賬,再搞個肅清運動什麼的。

發麵饅頭目的達成,便也不再做停留,略點了點頭便倒退著恭謹離開,我長出一口氣,正要將心思放回到藥何渙為何爽約的問題上,便聽見藥堂主的聲音在背後慢吞吞地響起:“你雖然笨了些,卻還不算太笨。——可惜,怕就怕你這樣的半吊子,若你笨到了家,估計也還有一線生機。”

我勒個去,魔教中人都喜歡做別人的背後靈麼?

我無奈轉身,問他:“藥堂主什麼時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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