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何渙哼哼幾聲,兩腮的累贅皮肉也跟著左右搖晃:“說你傻你就流哈喇子。看你表情就知道,你以為我在逗你玩,或是不懷好意、不是當真想保你不死?——天地良心,咱倆之間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要為了你豁出去性命?更何況你的性命若是輕於鴻毛,我隨手就救了,若是重於泰山,我縱是肝腦塗地你也是死路一條。是活還是死,全看你自己如何行事,你要是上杆子作死我也攔不住。我不過是提供一個選擇。你若是覺得不可理喻,大可轉身回去,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說罷將手揣在袖子裡,老神在在地盯著我瞧個不停。
我轉頭看一眼籠中的藥人,那人正好睜眼,看著我咧嘴一樂,長滿膿包的嘴角流下一道渾濁的口涎,滿嘴黃牙彷彿四十年煙齡的老煙槍,看得我胃裡一陣陣地犯惡心,心中不由更加牴觸。
藥何渙漫不經心地平平解釋:“他是往年和正道搶地盤時豢養的做開路先鋒用的藥人。當時養了三十九個,怕他們怕死不敢往前衝,或是被捉到之後洩露了魔教的位置,用藥養著的時候都先給弄傻了,用起來果然順手很多。——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了,倒是不太捨得殺了,圈著留個紀念也是好的。”
說完又瞥一眼我:“你不用衝鋒陷陣,自然也不需我費事將你毒傻了再教你令行禁止。——不過似乎製作藥人用的毒藥本來就有使人遲鈍的副作用,只是能讓人變傻多少,便不太好說了。”
我艱難地吞了一口吐沫,不自覺向門口挪動一步,腳步邁出之後才恍然:我怕什麼?現在有東方儲罩著,教主大人沒說殺了我做藥,他又哪敢給我下毒?
於是又轉身向他